有一位在台大任教的弟兄和他的妻子,就着学生工作上的联合,来寻求交通,我愿意把我们谈话的经过交通给弟兄们。 这位弟兄说,他和我们在里面没有问题,因为大家都爱主,为着主的旨意,也都愿意为主活着。然而,现在使他和我们不能有完全的交通、透彻的交通,主要原因在于地方立场的问题。他对这个问题不看为严重;若是我们也不看重这事,那就没有问题。今天所以有问题,乃是这件事在作梗。换句话说,我们若不在这件事的前提下,就难以交通,所以他才不能和我们有透彻的交通。他既诚心要和我们有透彻的交通,我们当然也愿意敞开交通。 我感觉应当把我们里面的负担,向他陈明清楚。首先我指出,我们必须明白今天基督教的光景。就内在而言,我们众人里面是一致的,甚至就是一,因为我们都有主在里面,也都是为着主的。所以,难处不在于里面,而是在于外面要成功什么的问题。 今天的基督教有两面的光景。一面是都为主作了一点事,把主的名、主的话传给人,也带人得救;在这原则下,天主教也作了一点,这可以称为“暂时性”的一面。另外,我们不能不承认,还有消极的一面,就是错误的真理和掺杂的实行,使信徒走岔了路,离神的旨意越来越远。我们众人都得承认,从这一面说,关乎神的旨意,基督教不知道毁坏了多少。同样的,对于成功神旨意这件事,天主教不知道作了多少事,都是毁坏、拆毁的性质。对此,我们都得同意,无法争论。 在这一种局面下,就给了我们一个顶大的难处。若是没有毁坏、拆毁性的这一面,只有建设性的一面,那就没有难处。我们大家既都是为主作工,当然可以来在一起同工。然而问题是,有建设性的一面,还有毁坏性的一面,我们该怎样提防?一面我们要成就建设性的,另一面盼望没有毁坏性的。所以我们在工作上,必须抱持谨慎的态度。 这位弟兄既承认组织的基督教是错误的、死沉的,对神的旨意有毁坏性的一面;现在又盼望我们与他们一起作工。虽说这或许不是要去帮助基督教的组织,但毕竟这当中的讲究太大,相当令我们踌躇。若要我们对于这样一种工作有印证,甚至要我们鼓励这种工作,我们里面实在有许多的考量;因为我们知道,这可能会带进相当的毁坏。 有一件事我们大家都承认,就是神在永远里的计划,乃是要为祂的儿子得着一个身体;同时也要为祂自己得着一个家。无论是身体或是家,都说出神没有意思要我们单独的作基督徒。基督徒的生活,乃是团体的生活。无论是生活,或是工作,都是团体的。论到团体生活,实际的表显就是配搭事奉。 在新约时代,神在一个又一个地方,都只设立一个地方召会,作为祂宇宙召会在地方上实际的代表和出现。对于这一个真理,我们也没有疑问,都认为是正确的。然而实际上,今天在每一个地方,召会的光景乃是紊乱、分裂的。如此,对于事奉配搭,自然会发生令人无所适从的情形。 归纳来说,在消极方面,若是没有毁坏性;在积极方面,若是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召会,一同配搭工作就没有问题。现在既有毁坏性的一面,还有许多不同的团体,一个人要出来为主作工,自然要考虑这两面。一面要先选择正确的团体;另一面再看建设性有多少。 我们到底把自己列为那一个团体?作基督徒既不能单独作,那么我们把自己同那班人配搭在一起?如果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地方召会,你要在那里作工、事奉,只要寻求和这班人在一起便是了。然而在这么紊乱的情形下,我们自然要照着我们所明白圣经的话来分辨、考察,到底这么多的基督教团体中,那一个才合于圣经。找定之后,我们就得和他们一同事奉,一同生活。至于在这团体之外的工作,我们该作或不该作,必须要审定,到底那个工作是具建设性的,还是带毁坏性的。这个审定必须谨慎,绝对不可只问可作不可作,还要问是建设性或毁坏性。这二者相当有出入。 审定的原则有二:第一,在于你这个人;第二,在于你的负担。首先你要看见,你这人是谁?然后你要看见,你要作什么?在积极方面,你必须清楚看见一个异象,看见神的旨意是什么。不仅是看见神永远的旨意,更是看见神今时代的旨意,看见神今天所要作的是什么。在消极方面,你该知道,今天的基督教那一部分是建设性的,那一部分是毁坏性的。这些你都要看得清楚,然后,你就知道该作到那里。这是无法一分为二的。可作或不可作,完全在于你这个人;其次,在于你的负担,你的态度。你是称义那些,还是非议哪些?或者其中是有点建设性的,但若更具毁坏性,就必须审慎取舍。 现在这位弟兄的难处,他自己说得很对,就是在于“地方立场”。因为我们看见神的心意,要有这个地方立场;我们也觉得,该把自己定在里面。当弟兄姊妹在这里擘饼后,他们里面一定要求他们要有分别,不能有分于分裂的、具毁坏性的基督教。然而一个人爱主,有负担为主作特别的工作,又不清楚所谓的“地方立场”,我们就有一点踌躇,到底该怎么办? 为了避免争论,我们觉得,应当由他个人自己断定,个人在主面前受引导。直等到有一天,他有一个清楚的异象,知道神永远的旨意是什么,难处在那里,基督教的光景如何不蒙神称许。这时,我们不只印证他去作,并且鼓励他去作。当人还没有到这地步,我们很难说什么印证的话。现在弟兄对这点有疑问,怎能叫我们印证他的举动?我们不放心,他也没有话说。 经过交通,这位弟兄的妻子说,虽然她现在对这事还不太清楚,但她愿意学习顺服这里的召会,服这里召会的权柄。弟兄们要她作的,她就作;弟兄们不要她作的,她便不作;虽然她不清楚,仍然愿意顺服。然而这位弟兄不像他的妻子,他说他不能服,因为他只能顺服神。 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原则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要别人服或不服;但一个为主作工的人,总应当顺服主的真理。不错,我们都应该顺服神,但神的真理我们也应该顺服。否则我们不配作主的工人,也不配为祂作工。 什么是我们所说的真理呢?神在宇宙中,要为祂的儿子得着一个身体,同时要为祂自己得着一个家。具体来说,神在一个一个地方,渴望能有一班基督徒,作这样一个团体的表现,来表显祂儿子的身体,表显祂自己的家,这是你我无法否认的。现在你我能不能承认,这么多的基督徒团体在地方上,都是这样一个表显?我想我们都不能承认。你我既然不能承认这些基督徒团体是这样一个表显,那么难道就没有可以表显的么?我们都要相信,神的话断不会空说;既然祂说了,必定会成就。所以原则上,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应当先找这样一个表显。这就是真理。 召会在地方上的成就,乃是为要成就神永远的旨意。不要以为,基督教的光景这么混乱,怎么可能作得到?神一向是来真的,祂绝不会说了作不到。这位弟兄说,召会在地方的出现,只能是暂时的,不能是永远的。这完全是言辞上的争论;我只说,召会的地方立场,乃是“为着”成就神永远的旨意,并不就是神永远的旨意。所以,实际上我们可以不要“永远”的字眼,只说地方召会的出现,乃是要成就主的旨意。无论如何,既是主的旨意,我们就该顺服。 说到这里,这位弟兄仍不愿顺服。他说神有永远的旨意,那个永远的旨意,是要得着一个身体,互相依赖,作祂的一个见证;这个身体里有一位灵,所以这身体没有人能分开。他说得振振有辞,在积极方面都很对。我便就着他的话问:“既是这样,召会今天在台北这里,是不是就是一个?”他说,“对圣灵来说,乃是不分的。”我问他:“身体是一个,圣灵是一个,不能分也是不分的。请看今天的光景,在台北这里所有的基督徒是一个,还是分裂的?我们不能否认,现在的光景是分裂的。那么,是谁把这个身体分裂了?换句话说,是谁把神的灵分了?”他无法回答。 以弗所四章三至六节,提到召会作为基督的身体,其中的实质就是“那灵的一”,也提到保守召会成为一的七个“一”。这七个一是:一个身体、一位灵、一个盼望、一主、一信、一浸、一位神与父。不错,我们都知道这个关于“一”的真理。然而,我问这位弟兄:“在台北这地方,这些‘一’有没有实际的被信徒活出来?有没有明确的被表显出来?”他无话可说。 这位弟兄说他已经弃绝了组织的基督教。我便问他,今天他是在哪里?他能否说今天在这里的长老会是对的,他该在其中?或者在这里的浸信会是对的,他该在其中?到底他今天把自己摆在哪里?他无话可说,只能老套的回答:“我在基督里。”我对他说,“这句话是在空气里,因为这太抽像了。不错,你今天是在基督里。然而在实际一面,你在那里事奉神?是在什么团体里事奉?是在怎样的配搭里事奉?你到底在哪里?你在事奉主的事上,和谁是配搭起来的?”他完全无法答复,再无理由可说;在这一点上,他彻底被征服了。 作为一个基督徒,我们不能单独,总要有一个团体的事奉。事奉是团体的,工作是配搭的。到底现在我们把自己配搭在哪里?我们能把自己配搭在我们所认为错的团体里么?那么我们要把自己摆在什么地方?我们既有一个物质的肉身,总得把自己摆在一个确定的所在。在台北这个地方,我们该把自己摆在哪里?如果有人说,他把自己摆在宇宙召会里,那宇宙召会又在哪里?难道是在半空中?这样说太理想,也太不实际。宇宙召会在实行上,必定要显在确定的地方上。因此,说自己在基督里,说召会是一,有圣灵为其实质,不能分也不必分,道理上都非常对,但是该怎么实行法。你我都得承认,唯一的路乃是召会的地方立场。 这位弟兄说,他愿意把自己和我们配搭在一起作工;但另一面,地方召会应该包括那地方所有神的子民,所以他盼望也能在别的团体中找到同工。我对他说,假使他是活在路德的时代,到路德那里说,“弟兄,我看你是最近神旨意的,我和你的团体是最相连的。我愿意和你们配搭在一起作工。”然而,他又把天主教里一个一个人请去路德那里讲道,请问他们要怎么讲法?一面他说路德是最近神旨意的,同时他又把天主教的人,请去他所称义的团体里讲道。这难道合逻辑么?再换个角色看,在路德的时代,他是反对天主教的。如果有人站在他这一边,又被请去天主教里讲道,他能不能当面称义天主教?同样的原则,这位弟兄若不称义今日组织的基督教,又想要到他们中间作工,这其中就相当的矛盾。当然,我们不能说一定可以或不可以。 主耶稣在世时,祂到犹太会堂讲道,保罗同样也到他们中间去讲;(太四23,十三54,可一39,徒十三5,十八4;)但都不是去证实、加强,反而是要他们从其中出来。这位弟兄说,使徒们到犹太人的会堂,只讲基督,没有讲召会的立场。这样说一点都不错,使徒到处传扬基督,到各会堂也照样传基督;但是会堂里一有人相信基督,使徒们是把这些人留在会堂里么?新约清楚告诉我们,使徒们就设立他们成为地方上的召会。 我问这位弟兄:“你到基督教各团体作工,到他们那里传基督;人也接受你所传的基督,那么这些人该到哪里?”他说,“这需要他们自己受主引导。”我再问:“你认为主会把他们引导到哪里?如果有人问你,你怎么回答?”他说,“我今天不对他们讲,有一天主会对他们讲。”我说,“到底主会怎么讲?会把他们带到哪里?难道还把他们留在那些定罪的组织里?”最后他说,“不,一定是要他们出来。”我就追问:“要他们出来到哪里去?”他闭口无言。 我对这位弟兄说,“你所讲的太过理论。我们没有说,应该到处去传召会的立场。你看我们在这里传多少召会的立场?我们乃是传主耶稣作救主、作基督、作元首、作万有的主、作包括一切的主。我们知道,当我们这样让主作工时,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所有与神的心意合不来的,所有与神所渴望出现的光景不对的,人自然会蒙光照看见,也都会脱离而出去。这些人把那些全都放弃了,又该到那里呢?” 我接着说,“就你而论,你是这样非议这里的召会立场。请问我们把召会立场去掉,我们这些人该到哪里?到你家里去么?”他一面承认我们说的对,但另一面他还是非议说,我们不该强调地方立场,否则就和弟兄会一样,只说自己的立场对,别人的立场都错。我向他指出,召会是建造在确定的地方上,否则就像空中楼阁,我们又能在那里聚会?他说,只要有地方就可以聚会。我说,地方立场就是我们的“地”;如果卖了“地”,没有立场,我们就无处可聚会。 末了,我说了和开头同样的结论:我们不能单独的作基督徒,我们必须在团体里作基督徒。今天基督徒中间分了又分,那些分,我们都无法承认。我们必须选择一个,把自己摆在里面,和众圣徒一同事奉。至于召会外在的工作,到底该作不该作,我们还要好好观察。总要知道什么地方是破坏性的,什么地方是建设性的。这不仅是为了真理上的讲究,实行上更必须如此。 再说,我们和弟兄会绝对是不同的。弟兄会是闭关的,但我们不是。首先,弟兄会认为,一个人若是没有脱离宗派,和宗派还有联结,他就是“恶伴侣”。我们不这样认为。如果有一位真正得救的弟兄,穿着天主教的神甫袍,来与我们一同聚会,我们还是接纳他擘饼。其次,弟兄会认为,凡与他们真理的看法不同的,就是“异端”,不被接纳;但我们只注意基要的真理,把主的桌子向众圣徒公开,凡一切相信主而得救的人,都能在这桌子上有分。 另一面,在工作上,我们不随便印证什么人有分于这工作。若有人有事在工作上交通,我们必须看那个人如何,然后定规。我们不愿意吹两种的号声;一吹两种号声,工作就会乱,结果都没有益处。(参林前十四8。)比方这位弟兄在这里擘饼,我们实在很喜欢,这是事实。然而另一面,直到今天,他对我们所认为对的立场,还有非议,还有不同的见解。他的态度既是这样,大家心平气和的思想,在这工作上,我们怎能和他有交通?对于他在工作上的看法,我们又怎么能印证?我们一点没有意思伤他的感觉。如果弟兄因此觉得,他该到其他团体作工,这是他个人的事,留给他个人断定。 事实上,若有人对于这个立场,对于神的异象,都很清楚;我们不只印证,还鼓励他去作。但有的人,对我们所站的立场有异议,我们又如何鼓励呢?其次,若是外面只有建设性的一面,而没有毁坏性的一面,我们也鼓励人去作;但现在光景混乱,虽有建设,更有拆毁。一个人对立场不清楚,外面的工作又有这种消极的情形时,我们实在没有信心鼓励人去作。这样的考量岂不合理? 人在道理上可以轻易的说,自己只作建设性的,不摸毁坏性的;但在实行上,有其实际的难处。我们不愿意对人说到别人的错;但按我们所认识的,一切团体的背景,都成为工作上的难处。比方这位弟兄来台北,最初几年是在某团体里,我们非常清楚其背景。若是我们喜欢说,早已告诉他关于那团体的不是之处;但直到今天,因着他这样寻求交通,我们就愿意说出一点事实。 第一,那个团体的创始者,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同乡。起初他是以弟兄会的礼拜堂为根据,要在中国建立一个基督徒团体,但最后没有成功。不久,到了一九四二年,他从山东的省府济南到烟台,跟着日本宪兵队成立了基督教伪组织,要求各基督教团体加入;但我们不参加。后来他们有两个代表来见我说,“现在是你殉道的时候么?是你牺牲自己的时候么?”我仍坚持拒绝。以后日本宪兵队要出动宪兵来强逼我,那人就说要找人来劝我,如果我接受就算了,不接受再出动。请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对日本宪兵机关说话,日本宪兵就接受了? 第二,到台湾后,他还使用“弟兄会”的名称。我知道了就去问他,他竟说他到台北来,找遍各地,找不到奉主名聚会的地方,才使用弟兄们所用的名称。请问这样作道德不道德? 第三,有一次他到淡水讲道,提到我来台湾设立召会,所以他也要来设立。他作什么都要跟我们一样。现在他那团体里,一切都模仿我们。 第四,这人以后到了新加坡,竟对那边的负责人说,他是地方召会的。那里的弟兄很喜欢,就开门请他讲道。后来那里的弟兄清楚了,才向他关了门。他便另外设立了一个团体。这样的光景,怎能使我们对那个团体安心?表面看好像他们爱主、属灵,实际的情形我们里面很清楚,当然无法印证人和他们一起作工。 现在他们所用的许多名词,都是我们这些年使用的,中文里原来都没有。比方“身体的配搭”,是我们专门讲说的。虽然这些辞句是我们专用的,我们也喜欢别人都用。然而,这些人是反对我们顶厉害的,同时又把我们的辞句拿去使用。如果你是当事人,有什么感觉?你可以就这件事去问他们,这些辞句是他们祷告得出来的呢,还是他们读经读出来的?我在大陆就看见他们这样作,完全模仿我们,一点也不掩饰。 我的结论在这里:工作的事情是很微妙的。比方人的身体,肌肉和血管是调在一起长的。同样的,工作和立场乃是调在一起的。我们对此必须有清楚的异象。今天我们一直讲“立场”,好像那是空洞的东西;但若是不讲,我们就有难处,若不注意,撒但就会带进掺杂来。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松“立场”的问题;一旦放松了,我们就不能作事情。 比方我敬大家一杯茶水,谁都无法用手捧着茶喝,总得用杯子。现在大家好像超然了,超然到一个地步,以为不用杯子就可以喝水,以为不要题召会立场就是属灵,一题召会立场就不属灵。事实上,这样的超然并不实际,因为无法承托真正属灵的内容。 有的人赞同我们,想要来和我们一同作工;但是他又不要立场,所以还留在原来的团体里。这是不够光明磊落。如果他们的立场对,应该在他们中间好好作。若他们的立场不对,这个作法我们不能赞同。各地的工作,现在已经到了一个转机。如果我们在地方上,不能找到一个立场,把工作摆进去,那个工作定规没有前途。 史百克弟兄来信,称赞我们这里有一个光景,是贵橡所没有的。他一面很称赞这个局面,一面又想要把这个局面铲除,这岂不自相矛盾?比方你很欣赏这壶茶水,却想要把茶壶打掉。若没有茶壶,茶水要装在哪里?这样作是很没有意义的。 我们交通这些事很不容易,里面的要点很微妙。如果我们不注意立场,在各方面都会受亏损。因此,盼望弟兄姊妹为我祷告。我怕作得不得体,弟兄姊妹不能得到益处。另一面,我们中间各种的聚会都必须加强。因为召会的立场,不过是召会具体彰显的立足点;我们来在一起聚会时,必须表现基督。基督在哪里?在交通里,在相爱里,在祷告里。所以,我们在这些方面必须加强。 台北有很多弟兄姊妹是模棱两可的。他们所以来我们中间聚会,是因为我们聚会的地方,比较靠近他们的住家。他们来聚会,从来没有得着一个印象,知道主今天把他们摆在这里,是为着什么缘故。他们仍没有这个感觉,所以我们工还得作。我们仅仅争一个立场没有用;争立场是为着一个目的,就是神的召会,作为基督的身体,作为神的家,能具体的得到彰显。我们的祷告聚会,该是打仗,该是办事情。一面像是到战场,一面像是到办公室。如果人到我们的祷告聚会,觉得平平淡淡、无所事事,那是完全不行的。 一九四○年,我们在中国第一次有召会全体传福音的聚会,从农历新年初一开始。在二天前的晚上,我们全体禁食祷告,有召会实际的争战。凡在其中经过的人都承认,来祷告的圣徒,实在每一位都是束起腰来,穿戴全副的军装,向仇敌积极进攻。等到传福音那一天,真是势如破竹,众人如同一人。 我们看行传四章里门徒的祷告,他们是同心合意的高声祈求。祷告完了,聚会的地方震动,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溢,放胆讲说神的话。(24~31。)现在我们的祷告,不要说内容不够丰富,连外面也变得像作礼拜的形式。这是不行的,完全不蒙神祝福。我们必须对付,必须拼上,必须厉害的作工,要把我们这个光景翻转过来。 我再说,我们一直注意地方的立场问题。立场乃是作宇宙身体的表现,为着表现基督,表现属灵的东西。我们必须拼各种属灵的东西;我们不能把字句钉在地方立场上,而是要把所有属灵的东西,都钉在里面。这是一个艰钜的工作,而不是仅仅一个道理让人传讲。争道理的是弟兄会,争来争去只会让人感觉疲倦。现在有的讲台,就是让人听了可以睡平安觉。我们是要搅扰人,人来聚会即使好像什么都没有得着,但是听完回去后睡不着,因为有一个东西在他里面,不让他过去,不让他睡平安觉。这就是我们的态度。 讲于主后一九五七年五月二日第三篇 召会的立场与工作的原则(二)
基督教的两面—建设性与毁坏性
召会立场的限制
审定的二项原则
为主作工,必须顺服主的真理
召会的地方立场,保守神子民真正的一
地方立场使关于神的事奉实际得着表显
地方立场使关于神的真理得以实际的实行
真理与实行的讲究,事奉与工作的原则
一点辩护的声明
“立场”乃是器皿,也是具体彰显的立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