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但虽然破坏召会,但神并不因此停滞不前,祂在召会中一直作恢复的工作。 神在召会中恢复的头一件大事,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改教运动。一般人都知道,改教运动是在十六世纪初叶,由路德马丁(Martin Luther)引发的。事实上,远在十五世纪就已奠下改教的基础。约在路德兴起前一世纪,欧洲大陆有胡司约翰(John Huss),在英伦海岛有威克里夫约翰(John Wycliffe)为改革的先驱。他们一致反对罗马教的种种光景,其中最响亮的一句话是:“罗马教的教训算不得数,圣经的话才算得数。”他们两位可说是最早撒下改教种子的人。当然,比他们更早或同时,还有一些人起来反对罗马教,但不如他们两位那样明显。 等到路德出来,改教运动开始,更正教兴起,神就得以在召会中说话了,这是路德所作的头一件事。通常人都以为,路德改教是恢复因信称义的真理,其实路德还有另一项重要的恢复,就是恢复了一本公开的圣经。他之所以恢复了因信称义,正因他恢复了公开的圣经。他所恢复的因信称义,乃是根据他所恢复公开的圣经。因此,路德所给我们一个大的福分,就是打开了圣经,让神说话。路德公开的站起来说,“不是罗马教说的算,乃是圣经说的算;不是教皇说的算,乃是基督说的算。”虽然那时圣经还没有完全解开,但终究是打开了。 罗马天主教封闭了圣经,他们认为人不能随便读神的圣言,因为会读错;圣经只能由教皇、主教、神甫这班人读,并且最终的断案要由教皇决定。然而路德站起来大声呼吁:要让圣经说话,让基督、让神说话。从圣经—神的说话里,路德看见的头一句就是因信称义。当罗马教关闭圣经,不让神说话,只让他们自己说话时,竟然把得救的事说到要买赎罪券的地步。人犯罪要得赦免,需要买赎罪券,大罪买大券,小罪买小券。这件事非常刺激路德,叫他下决心和罗马教决裂。他站起来告诉人,神的话乃是说,称义是因信耶稣基督。(罗五1。)人犯了罪,并不是拿一点钱买赎罪券,罪就可以得赎。罗马教封闭圣经所说的话,是要封住神的口,而听凭人的话。我们要认识这是撒但作的;撒但总是要封住神的口,不让神说话,而叫人说话,结果神的见证没有了,召会的见证也没有了。所以路德兴起来时,头一件事就是打开圣经,要人的口封起来,让神的口开启,让神说话。可惜路德的时候,只说出了因信称义这句响亮的话,其他的话都不够明亮。 不久之后,更正教也有相当的情形,不让圣灵完全说话;人代替神说话的成分又进来了。几乎更正教的每一派,都有他们的信条;由于信条的不完全,就限制了神的说话。同时,他们的总会或联合会的意思,常常代替了神的旨意。他们虽然十分承认圣经的权威,但到末了却常以总会的意思为最终的断案。他们会说,“圣经固然是那样写,但我们的总会是这样定规。”所以,最终他们还是听从总会的议决。在原则上,这点与罗马教的教训代替圣经并无不同。 有一个实际的例证,就是长老会定规他们中间是用点水施洗的事。长老会是个在国教以外私立的会派,主张以长老治会为制度。成立之初,他们中间有人主张受浸,有人主张受洗;因此,各地对于这个问题就产生了争执。为此,他们召集各地的人,有一次代表大会,要决断该用点水洗,还是受浸。开头都是先根据圣经辩论,辩到末了,主席说,大家投票吧。投票就是大会的意见。在此可以看见,圣经摆在一边了,大会的意见来了。实在说,他们不该用此作法,反而应该说,“我们既然不清楚,就再等候、再祷告,让神借着圣经的话说得更清楚。”然而他们不是这样,乃是先根据圣经辩论,然后把圣经摆在一边,大家投票表决。那一次投票的结果,定规了长老会采用点水施洗的方式。直到今天,他们仍旧执行那个决议。 更正教的各公会在许多事上都是这样,虽是以圣经为最高参考,却不是以圣经为最高权威。他们都会先研究圣经的根据,但研究到末了,就由大会表决。所以他们的总会,或是委员会、议会,就变作他们最高的权威;元首基督在此完全没有地位,圣灵也没有主权。 以上是更正教恢复让神说话的情形。至于偶像这点,在改教里则是相当被除去了。虽然在所谓英国的国教,就是圣公会里还有一些像,但他们并没有拜。所以大体而言,改教是已经把偶像除掉了。 关于阶级制度、地方的立场和对世界的弃绝,更正教并没有多少改正,有的甚至更加厉害。所以在这几点上,更正教并不能列在主的恢复里。 从路德头一步的恢复之后,过了二百年,约在一七二○年左右,神兴起一班在波希米亚(Bohemia)与摩尔维亚(Moravia)的弟兄们,以及在德国的新生铎夫(N. L. Zinzendorf),在他们身上有一次厉害的恢复。 摩尔维亚弟兄们所跟随的属灵源头是胡司约翰。十四至十五世纪,胡司约翰在波希米亚的改革格外引人瞩目。当时他被神兴起翻译圣经,把圣经公开了,并且公开批评反对罗马教的错误。因此,在中欧的波希米亚和摩尔维亚一带地方,有相当多的人受到影响,脱离了罗马教。这件事虽然不像改教运动那么著名,但在召会历史上也是一件大事。他们脱离罗马教后,头一步也是尽力的回到圣经,不愿有任何组织。所以即使以后改教运动爆发,他们也没有参加更正教。有相当长的时间,他们受到很厉害地逼迫。不只罗马教逼迫他们,连之后的更正教也给他们很大的难为。甚至到一个地步,他们几乎被消灭了。到了十八世纪初叶,他们在本地又受到很厉害地逼迫,有些人就迁到邻近的德国边境,新生铎夫所在的地方。 新生铎夫是一个伯爵,有很大的封地。当时,在欧洲各地有许多清心爱主的人,其中有的是喀尔文教派,有的是浸信会派,有的是长老会派。他们都受到罗马教和更正教中的各国立教会的压迫为难,所以有一部分人迁居到新生铎夫的领地。若单纯从真理的眼光看,这几班人所跟随的教训,以摩尔维亚弟兄们最纯正,所以新生铎夫非常倾向他们,并接受他们的教训。可是这几班人初来在一起时,都坚持自己的主张,后来情形更为严重,甚至闹到要彼此分开的地步。新生铎夫倚靠主的能力,尽所能的把这许多派的人联在一起。他尽力要大家注重相同的点,放下不同的点。基督徒中间越是大的点越相同,越是小的点就越不同,这是一定的。认真说,基督徒所争的,大的点不多,小的点很多。新生铎夫从主得着智慧,采取一个原则,就是加强相同的点,减轻不同的点。因着主的怜悯,几派不同的弟兄们接受他的意见,放弃不同的小点,而注重相同的大点。 一七二七年五月十二日,新生铎夫和这些派别的弟兄们聚集,众人立了一个公约,共同赞成并签字。签字的同时,众人有一个奉献,把自己完全交给元首基督;从那一天起,不再为自己活,乃完全为主活,并且放弃自己的意见,完全接受主的意见。这是一个很好的根基。这样一来,那几派人不再相争。新生铎夫就在那里提倡弟兄间的交通和相爱。他说过一句很厉害的话:“我真是不懂,舍去了弟兄间的交通,还有什么叫作召会。”他看见召会乃是在于圣徒的交通;圣徒一没有交通,召会就没有了。而这个交通是根据召会的一。新生铎夫就在那里带进一个合一的交通。他得到一个试验场,把各种不同意见的人,都同心合意的带到一个交通里事奉神。这件事在他们那里作成功了,所以他们就自称为联合的弟兄们(United Brethren)。他们的确是把各派的弟兄们都联合起来了。 这是神又一次厉害的恢复,而且恢复得比路德时更进步。他们绝对接受圣经的话,并实实在在把罗马教和更正教里的组织制度、阶级分别都丢弃了。他们中间没有居间阶级,新生铎夫不过是他们一个属灵的带领者,在组织上没有地位,并不是会长或教长。他们没有组织上的名称,完全脱离了基督教的组织制度和阶级,所以满了弟兄相爱、共同配搭事奉的光景。已过这两三百年,他们乃是头一班带着职业到国外布道的。他们是移民布道,不是传教士出去布道。他们认为所有蒙恩的人都是基督的仆人,都是同作弟兄的。所以他们有很多人是带着职业移民出去的。卫斯理约翰(John Wesley)有一次在航行大西洋的船上,就是因着碰到了一班摩尔维亚的弟兄们,而在属灵上有了很大的转机。摩尔维亚的弟兄们在开头时对于阶级是脱得相当干净,可惜后来还是有牧师的专职人员。 对于世界和偶像,他们也脱得很干净。他们有属灵的带领,却没有形式统一的组织。当初摩尔维亚弟兄们出去时,他们的供给、帮助都是属灵、交通的。他们不像差会的教士出外布道有差会的供给。在有关他们的记载中,曾说到有弟兄移民出外布道时,口袋里只剩一块钱。他们就是这样走出去,没有差会的供给。他们既没有形式上正式的组织,也就相当让基督作元首,让圣灵有主权。 因此,到了摩尔维亚的弟兄们,召会的见证差不多都恢复了。总括的说,神的说话被他们恢复了;同为肢体作祭司事奉神,被他们恢复了;召会是在世界之外,和偶像没有关系,这些事他们也恢复了;召会是合一的,也给他们恢复了;召会是就地为政,不成立联合会、总会这一类的组织,也有一点给他们恢复了。这些情形一恢复,基督就有了地位,圣灵也有了主权。 摩尔维亚的弟兄们虽然有许多的恢复,但还是不够透亮,不够浓厚。所以又过了一百年,到一八二八年,神在英国的弟兄们中间又有了一次恢复。这一次恢复更厉害、更透彻、更明亮。凡摩尔维亚弟兄们所恢复的,他们都加强了。 在英国弟兄们身上的恢复,最明显、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恢复神的说话。在路德和摩尔维亚弟兄们的恢复里,虽然都有一点让神说话,但到了英国的弟兄们起来时,让神说话这件事才算彻底恢复。那时,圣经在他们手里不仅是打开的,更是解开的。两千年来,没有一个时期,圣经的光照得那么明亮,能赶得上英国弟兄们的时期。今天更正教里所传一切正统的真理,可说没有一点不是弟兄们释放出来的。路德只释放了一个因信称义的真理,至于救恩的究竟、福音的真理,乃是等到弟兄们兴起时才清楚的。 他们清楚说到,人得救不仅是因着神的爱,也是借着神的义。(罗一17。)不论神今天愿不愿意救我们,祂都得救我们,因为神儿子耶稣的血已经满足了神公义的要求。(三25,弗一7。)人不需要哭着祈求得救,人可以对神说,“神啊,因为你儿子的血,你不能不救我。”他们对福音的看见强到这个地步。弟兄们中间的亮光不仅如此,连得救的证实也是弟兄们看见的。卡亭乔治(George Cutting)所写的“救知乐”,可说是第一本说到得救证实的书。还有,当时人对于主再来的认知还是非常模糊,也是借着弟兄们才讲清楚的。 今天有一本很叫人得帮助的“司可福串珠圣经”(Scofield Reference Bible),著者司可福(C. I. Scofield)乃是弟兄们中间的学生。他的每一点亮光都是从弟兄们来的,没有一点是出于自己。司可福自己承认,他需要坐在弟兄们脚前受教。十九世纪美国最为神使用的大布道家慕迪(D. L. Moody)所讲的福音,许多都是马金多(C. H. Mac-kintosh)的解经。慕迪曾说,“若是我书橱的书都烧掉了,只留下圣经和马金多所写的‘五经略解’(Notes on the Pentateuch)就够了。”英国的大布道家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曾论到弟兄们中的一位圣经教师开雷(William Kelly),说,开雷的思想有宇宙那么大。这些都证明神在弟兄们中间有何等大量且丰富的说话。这是一件令人无法否认的事。 从一八二八年到一八五○年,那二十多年是弟兄们最好的一段时期,他们从圣经得着的亮光,像大水洪流一样汹涌而出。他们中间的教师一个个兴起来,从达秘(J. N. Darby)、开雷、马金多、格兰特(F. W. Grant)等几乎好几百位,每一位对圣经的看见都非常透亮;那时神实在是借着他们说话,圣经实在是解开了。 至于对偶像的弃绝,也没有一个时候比他们再干净。他们不仅脱离有形的偶像,连无形的都脱离了。他们中间有的人根本不照相,那些人认为留下相片乃是显扬自己,让人把自己当作偶像。达秘是弟兄们中间一位出名的带领人,直到今天没有一本像样的传记留传下来。因为他从不让人写他的传记,也不愿让人知道他的作为。他认为这些乃是宣传、广告,是偶像的原则。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两千年来脱离偶像最干净、彻底的一班人。 此外,他们对于脱离世界,也对付得干干净净。他们中间有些有爵位的人,恭恭敬敬的写信给英皇,将爵位归还,并且不要一切的尊称。所有世界的东西,他们都脱离得干干净净。不只属世的世界不要,连基督教的世界也不要。因为他们认为信徒是蒙属天呼召的人,是圣别的,是从世界里分别出来的。他们对于世界,实在是脱离得干干净净。 说到阶级的消除,谁都承认英国弟兄们中间阶级的墙垣,拆除得最为彻底。他们什么阶级都不要,只是互相称呼弟兄。所以别人称他们为“弟兄们”(Brethren),中文翻作“弟兄会”。实在说,他们自己并没有这个名称。他们这样称呼,自然就应验了主在启示录三章对非拉铁非召会的预言。非拉铁非的意思就是弟兄相爱,(7注1,)他们中间实在有这样的光景。创办孤儿院的慕勒(George Muller)是弟兄们中间相当属灵的一位,在每次擘饼聚会中,他总是坐在最后面,为要给人看见信徒来到主面前都是弟兄。 他们的光景,可以说除了使徒行传开头那一段之外,召会一千九百年的历史中,没有一段能超过他们。神的话清楚的解开,偶像没有地位,世界对付得干干净净,弟兄合一没有问题,没有统一的组织,也没有阶级制度,并且他们中间的弟兄相爱和谐配搭与共同生活,都回到了召会当初的情形,连反对他们的人也承认这件事。主在启示录三章给非拉铁非召会的书信里,全数是称赞,没有一点责备。(7~13。)以预言的观点说,那封书信所提到的光景确实是应验在英国弟兄们身上,因为他们实在可称作非拉铁非,弟兄相爱。 那时,弟兄们的确是尽他们所能的遵守主的话,所以主能向他们打开祂的话。在他们中间没有阶级,都称作弟兄,各人运用各人的恩赐。据说他们中间最明显的恩赐就是传讲神的话,连作厨师的人都能传讲信息。凡读过召会历史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召会建立近两千年来,乃是到了他们那时才恢复到召会原初的地位和光景。按预表说,他们不仅从巴比伦出来,并且实在是回到了耶路撒冷。到这时候,弟兄们真是回到了召会当初的地位,起初的立场。 可惜,这样的光景没有维持太久。约到一八五○年,弟兄们中间就出了状况,从当初他们所恢复的立场落下去。他们开头所遇到的难处,乃是对于还没有脱离公会之人的接纳问题。弟兄们是一班完全从公会里脱离出来的人,他们脱离公会的分门别类、组织制度与圣品阶级。这几件事在今日基督教任何一个公会里都是相连的。每一个公会都是分门别类,各有其组织制度与圣品阶级。分门别类是叫基督的身体分裂,组织制度是叫基督和圣灵没有地位,圣品阶级就抹煞了基督肢体各自的功用。这都是很严重的事。所以,每一个脱离公会的人定规要脱离这些。当初,弟兄们就是一班绝对脱离这些牵连的人。 他们在开头时,就是单纯而绝对的在一起聚会事奉,所以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过了不久,碰到一个实行上的问题。有一些人实在是得救的,并且相当爱主、追求主,很羡慕弟兄们的光景,要来参加他们的聚会,擘饼交通;但另一面,他们不肯绝对的脱离宗派,还留在公会里。对于这样的人,弟兄们要不要接纳呢?若是所有在公会宗派的人都不来,那就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来的人都脱离了公会,那也没有问题。但现在有人来了,又不脱离公会。他们实在觉得弟兄们有祝福,和弟兄们一同聚会实在碰着神、得造就;但另一面,因为某种关系,不愿意脱离原来的公会。好像人要和你结婚,又不愿意离开母家,还要住在娘家,有时候又来和你住一住。对于这样的人该怎么对待?这就是弟兄们兴起不久之后,所碰到的一个严重问题。 这个现实的难处一来,就叫弟兄们分裂了。因着这个问题,弟兄们中间分作两大派,各执一说,相持不下。其中一派(包括达秘在内)主张,不接纳要来到弟兄们中间,却又留在公会、宗派里的人。因为公会乃是分门别类,是分裂基督身体的大罪。若是有人还留在其中,就是“恶伴侣”(evil companion),不能接纳他。若是要接纳,他就必须脱离宗派和公会。他们这个断案,从某一种属灵意义说,不能说是错;但从实行一面说,这样的断案太危险。他们定规,人非干干净净的脱离宗派,否则他们就不能接纳。因此,他们这一派就变作所谓“闭关的弟兄们”(Exclusive Brethren)。 还有一班弟兄们,为数也不少,其中强有力的一位,就是办孤儿院的慕勒。他们认为有些弟兄虽然还在公会里,公会诚然是错误的,但他们个人实在是弟兄,他们这个错误还构不上被弃绝,只要他们来,就该接纳他们。主张这派的弟兄们态度比较开放,所以称作所谓“公开的弟兄们”(Open Brethren)。 这样一来,弟兄们就分裂了;一有分裂,召会的立场就失去了。召会的立场是绝对的合一,却因此分裂了。这个分一开了头,就没有止境。不久,闭关的弟兄们在道理上有许多不同的见解,因着见解不同,他们就不在一个交通里了。他们的圣经根据乃是行传二章四十二节:“他们都坚定持续在使徒的教训和交通里,持续擘饼和祷告。”这里所说使徒的教训就是圣经的教训。他们认为圣经的教训只有一是,不会两是。教训既只有一是,那么交通也只有一个。在使徒的教训里,就在使徒的交通里;不在使徒的教训里,就不在使徒的交通里。问题是:到底什么是使徒的教训呢?这一派的人认为这个见地是使徒的教训,另一派的人认为那个见地是使徒的教训。他们各派都认为,自己这派所说的是使徒的教训,凡接受这教训的,就在使徒的交通里;凡不接受这教训的,就不在使徒的交通里。若有人不在使徒的交通里,他们也不能与那人有交通。如此一来,许多不同的教训就产生了许多不同的交通。所以在这些人中间,分了再分,分了许多派。 在公开弟兄们这面,他们不讲究教训和交通的问题,而是以不争为夸口。他们是如何的不争呢?譬如,在台北有一个公开弟兄们(这个称呼是他们不肯承认的)的聚会,起头大家都在一起聚会。后来有六、七个人和大家意见不同,他们就认为不要与人争,自己这几个分出去就好了。这六、七个人就到另一条街租一个会所,在那里聚会。他们就夸口,他们是不争的。因此,留下来的人是同心合意,分出去的人也是同心合意,都用不着争。过了些日子,分出去的这个聚会,人数又多到三、五百,又有七、八个人意见不同,就因着神的仆人是不争竞的,所以他们又到另一条街租了一个地方聚会。于是在一个地方,他们可以分作许多聚会,却仍夸口说他们不争。事实上,这样的争乃是最厉害的。所以在公开的弟兄们这面也分了,而且分得相当多。但比较来说,闭关弟兄们那面分得厉害,因为太认真了,一口咬定自己所看见的就是使徒的教训,而别人的都不是,所以不能不分。公开弟兄们这一面,又是太无所谓,怎样都可以。他们松到一个地步,甚至以后也接受了牧师的尊称,并且还有人公开提议,他们中间有讲道恩赐的人太少,应该把有为的青年人送到神学院或圣经学院受造就。 公开的弟兄们这一面,因着夸口不争,就在一个地方上分作好多会,这完全违反了圣经,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召会、一个立场、一个见证的原则。圣经的原则乃是一地只能有一个召会。但是公开的弟兄们却说,在一条巷子或一条马路上,就可以有一个召会。有人笑称他们是街路巷里的召会。这种在一个地方上可以有许多召会的说法,完全是违反圣经原则的。 他们对于这种分法,却自认为有圣经根据。在马太十八章二十节,主说,“无论在哪里,有两三个人被聚集到我的名里,哪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所以无论在街路或是巷里,只要是在主的名里聚会,就有主在他们中间,因此就可以有召会。事实上,十八章里两三个人被聚集到主的名里,和一个地方上的召会,乃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因为十八章明明给我们看见,虽然无论在哪里,两三个人都可以在主的名里聚会,但有了难处,有了行政上的问题,还是要去告诉召会。(15~17。)我们不能在有地方召会的地方,再另外成立一个会,叫作召会。在一个有地方召会的地方,可以随处在主的名里祷告或聚会,但不能说那就是召会。因为一地只能有一个召会。 他们还有一处圣经根据,就是罗马十六章,在亚居拉和百基拉家中的召会。(3~5。)他们说,在一个家里就可以是一个召会。这也是错解了圣经。当初在罗马的信徒,是在亚居拉和百基拉家中聚会,所以在他们家中的召会,就是在罗马的召会。这绝不是说,在一个家里就可以有一个召会。圣经给我们看见,在耶路撒冷的信徒分在许多家聚会,但在耶路撒冷并没有很多召会,仍旧是一个召会。 他们还有一个说法,不论在那一街、那一巷,他们在主里都是一,彼此还是来往交通。然而,他们没有看见,行政如果分开了,就不是一个召会。从前在福州就有这个光景。一九四八年,我到福州时,城里有一个聚会,城外又有一个聚会。两个聚会中的圣徒常常来往,但擘饼各听其便,认为什么地方便利,就到什么地方擘饼。他们的行政是独立的,各自为政。这种在一个地方上分作几个聚会,行政是独立的,又说在主里是彼此交通的,这就是公开弟兄们的原则。大家都是脱离宗派,表面上是交通的,事实上行政又是独立的。合不来又不争,不争又是分开的,分开又是来往的,真是各说各话。 然而,公开弟兄们这种作风和原则,在今日相当盛行。只要三五个人和其他的人意见不同,就说不必吵、不必闹,我们另租房屋,另起门户。他们这样在一个地方上分了,却没有定罪的感觉,反而称义自己是不争、不闹的,虽然不在一起却是来往的、互相交通的。你到我这里擘饼也可以,我到你那里擘饼也可以。今天我请他来讲道,明天他请我去讲道,我们联手一同事奉主,但实际上又是合不来的。这种作风和原则完全是公开弟兄们创始的。这对人是非常方便,真正是没有信条,只要不犯明显的罪就可以。这种风气虽然对人方便,却明显违反身体合一的原则。召会的合一不能这样方便,若是这样方便是非常可怕的事。譬如,人一觉得意见不同,就可以另立一会;这未免太大胆了。召会是不能分的,召会在一地只能有一个。 另一面,闭关的弟兄们又超过地方,有一个一致的团结。凡与他们同样见地的人,就在同一个交通里,成了一个很结实的团体;这团体是超地方的。不论你是在香港或在马尼拉、东京、纽约,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和他们见地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弟兄;这个结合乃是超地方的。虽然他们不说也不承认那是统一的总会,但事实上他们却是一个超地方一致的结合。他们这个超地方的结合,这个无形的统一组织,远超过召会地方的立场。 在此我们看见,弟兄们开头的恢复虽然很正确,可惜不久就发生了难处:第一,因着对接纳宗派里的人意见不同,而分成闭关的和公开的两大派。第二,因着道理上见解的不同,闭关的这面分了许多派;同时因着意见不同而避免争,公开的这面也分了许多派。并且公开的这面,主张在一地可以有好多召会。闭关的这一面,又成立了一个超地方的结合。这些难处加起来,召会的立场就没有了。所以,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弟兄们当初所恢复的那一个立场又失去了。 现在要说到主在东方,在我们中间的恢复。众所周知,基督教最早传到中国,是在唐朝,距今约一千三百多年,那时称作景教,也就是召会历史上所谓的奈斯透留派(Nestorians)。当初使徒时期的召会落下来,就变作罗马教;到了第五世纪,罗马教分作东、西两大支派。西方的叫作罗马教,可以称作西方罗马教;东方的叫作东方希腊教。西方是以罗马为中心,东方是以康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为中心。与此同时,又出来一班少数的人,叫奈斯透留派,盛行于波斯的一个都城,就是现在回教的中心城市巴格达(Bagdad)。在印度的多马教,也是奈斯透留派的一支。从这个奈斯透留派中,有人在唐朝时来到中国传教,称为景教。以后还有一个中国信徒,作了他们最高的教长。在西方罗马教最高的首领叫作教皇(Pope),在东方希腊教叫作教长。奈斯透留派也是以教长为最高。景教所带给中国人的,完全是个组织性的东西。奈斯透留派的人对学问相当有研究,他们到中国时,是先到长安,就是现在的西安,那是当时中国的京城。他们专对朝廷里的达官显贵、士大夫阶级的人传讲教义,有好些人接受。甚至有一位景教的西国传教士,被唐朝的皇帝封为护国法师。可见情形不错,但这种光景没有维持很久,以后景教就消踪灭迹了。 到了主后一千五百多年,中国明朝时,就有天主教的传教士来到中国。当时天主教大体分作三大派:第一派是多明尼克派(Dominicans),属于贵族阶层;第二派是法兰西斯派(Franciscans),属于较贫穷的修士;此外,还有一派是耶稣会(Jesuits),都是有学问的教育家。头一班来到中国的是法兰西斯派,而后是耶稣会的传教士,其中一位著名的代表利玛窦(Matteo Ricci),为中国改订了历书。他是学问渊博的人,在明朝的朝廷士大夫阶级中传福音。然而,他们所给中国人的印象也是一个组织。 到了一八○七年,约在清朝时,有马礼逊(Robert Morrison)东来。他是更正教第一个到中国来的人。而后更正教各宗、各派、各差会的人都来了。他们所给中国人看见的,仍然是组织的基督教。虽然后来也有所谓弟兄会的人到中国,特别是公开的弟兄们,他们在山东半岛东部、以及江西省作了一些工。到那时为止,传福音的人所给中国人看见的,还是一个组织的基督教。中国基督徒还没有看见脱离基督教组织的事。 乃是到了一九二二年,主在福州开始作工,使少数的青年弟兄们看见,作基督徒是该在基督教组织之外的,纯正、正确的基督徒不该有分于基督教组织。从那时起,不过十年的光景,主在中国开始厉害的作恢复的工作。在那十年中,全中国各地有相当多受过教育、有志有为的少年人听福音得救了。他们得救之后,对基督教都打问号。众人都异口同声说的两句话,头一句是,感谢神,打发西方传教士把福音带来;第二句是,他们所传来的主和圣经是不错的,但他们所带来的基督教有问题。当时那些弟兄们对这事,已分辨得很清楚。主自己和圣经是没有问题的,但基督教大有问题。大家对基督教不知打了多厉害的问号,因着有问题,众人就勤读圣经,找答案。特别关乎召会、基督教的问题,众人从圣经中读出许多亮光。因此在开头时,恢复也是重在这一面。 此时期,主也在我们中间作恢复的工作。一九三一年,西方弟兄们听见在东方也有不在组织里的人起来事奉神,就很高兴要到东方和我们交通。我们既是站在合一的立场上,当然愿意和所有神的儿女交通,于是邀请他们。我们预先对他们清楚声明,只和他们个人交通,并不和他们背后一切的背景发生关系。等他们来了之后,我们发现他们联络我们,是想要我们也和他们取同一个立场。并且来到我们中间的人,乃是闭关弟兄们一派的。我们一发现这个背景,就再次声明,我们只能和他们个人交通,无法有分于他们的背景和团体。他们回去后,又和我们在信上一直谈这个问题。直到一九三五年,我们才正式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我们承认他们当初的恢复实在是出乎主的,但他们现在所取的态度、原则和立场,我们无法接受。 我们直到一九三五年才写这样一封信给他们,是因为在一九三四年,关于一地一个召会的亮光,在我们中间已经相当透彻清楚。我们当时所看见的亮光,可以简单说明如下:第一,只要有以弗所四章所说“一信”(5)的人,不论他有什么真理的见解,都是在一个交通里。第二,召会在宇宙中是一个,在每个地方上的出现也是一个。第三,召会的立场就是召会的合一,而这个合一是在一地一地显出来。总之,召会是以地方为立场,绝对是一个,一点不可分,不能因着见解或制度不同而分。守安息日或不守安息日,吃素或吃荤,信灾前被提或灾后被提,赞成浸水施浸或点水洗,蒙头或不蒙头,这些都不成问题。众人都应该在一个交通里,不可以分,只要有“一信”就够了。 不论你脱不脱离宗派,在不在宗派里,连天主教里穿着神甫袍的神甫,只要他是一个弟兄,没有被革除的罪,也可以坐在擘饼桌前,和我们一同擘饼。二十多年前,这一个亮光在我们中间就很清楚了。除了以“一信”作接纳的条件之外,我们再没有别的接纳条件。不论你受浸或受洗,也不问你在那个公会,只问你有没有“一信”。召会绝对不能分,在一个地方上只能有一个显出。在这个显出上一点点的分,只不过是为着在行政、管理、带领和造就上的便利,随着人群的集居而有的分,本质上实在没有分。 或者有人以为,地方的立场和亮光是当初弟兄们所看见的;这话并不准确。当初弟兄们是有一点看见,召会是在一地一地显出来,但他们对地方立场的严格性,看得不够透彻,所以公开的弟兄们才赞同,在一个地方上可以有许多不同的会。如果他们对地方立场的严格性看得清楚,他们绝不会许可在一个地方上可以有许多会;他们的作法证明他们的光不够。同时,在闭关弟兄们一面,他们能超过地方而有个一致的结合,这也证明他们抹煞了这个地方立场。他们所以抹煞地方的立场,无非是因为他们对地方立场的亮光不够清楚。 这些年来,因着主在这件事上,给我们看得非常清楚,所以我们一直不敢在一个地方上有分裂。可以说,这三十多年来,在东方这些弟兄们中间没有分,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大家不敢。这个地方合一立场的亮光太厉害,所以在我们中间没有人敢作分裂的事。另一面,我们也不敢有统一的组织。这个以地方为召会立场的亮光,叫我们看见各地召会都是活在神面前,在行政上绝对是独立的。虽然在交通上,大家有联络,有交通,彼此相顾,彼此帮助,但这些都是属灵的、交通的,在组织上并没有统一。 因着这个地方立场的亮光,我们又从弟兄们岔出去的地方回来了。在两千年召会历史的演变中,使徒时代的召会乃是一个标准,然后从这里岔出去,逐渐变成罗马教。以后更正教又回来一点,摩尔维亚的弟兄们又回来一点,直到弟兄们可以说完全回到当初了。可惜弟兄们因着错误的立场又偏出去。主在东方恢复的时候,是把我们再带回来。这个回来的重点,就是在于地方的立场。 当我们讲说地方的立场时要小心,我们要看见什么叫作地方的立场。地方的立场就是合一的立场;召会绝对是一个,所以在每个地方上只该是一个出现。无论有什么意见、见地,只要是“一信”,都该在这个立场上。这一个立场就是召会的合一。这一个立场也就是召会在地方上的显出。你说它是召会的立场也可以,是合一的立场也可以,是地方的立场也可以。这三个说法都是指着同一件事。 这个合一的立场乃是一个最厉害的要求,不只要求个人属灵,乃要求彼此配搭,要求你能和一切不同意见的人,不仅是有一点来往,乃是完全合在一起。这个立场完全是合、是一,不是分而来往,不是交通而不合。今天有好些基督徒都定罪分门别类,承认不该分门别类;但众人却仍守着各自的那个分,不肯放下那个分。同时都唱高调说,我们都是在主里、属乎主的人,都是为着主的,所以我们要彼此来往;你来我这里讲道,我去你那里领会,或者开布道大会来联合一下。一旦布道大会结束后,又各归各会。这合乎理论和逻辑么?要合就不要分,不能合而分,分而合,分了还要来往,彼此交通又不肯合。这就是今日基督教的光景。 这些话不是要说给别人听,乃是说给我们自己听,盼望我们里头对此真是清楚。比方,有一个基督徒团体听见这些话,愿意不只和我们交通,也要与我们合一。若是他们要离开长老会,却无法改变点水洗,这样你我要取什么态度?你我必须欢欢乐乐的说,“弟兄,感谢赞美主,你若是觉得合式,我们没有问题,我们在这里还是合的,不是分的。”我们总得看见,只要别人不分会、不分派,我们什么都得容让。即使他们不肯放弃他们的意见和见解,我们还得容让。就是他们要在召会里讲不同的见解,还是不能因此而分。我们若因此而分,就是宗派。只有他们分会了,才能不与他们合;除了分会之外,没有一个条件能叫我们不与他们合。我们一直要学这个功课,召会没有一个理由可以分,除非有人已经分了。这好像夫妻没有理由可以离婚,除非一方已经离了。我承认这实在不容易,但这就是我们的肉体要受的试验。 从圣经看,神从没有盼望把祂的召会弄得整整齐齐。请问新约中那一封书信给我们看见,有一个召会是整整齐齐的?每一封书信说到召会时,都是参差不齐的,有生命程度高的,有生命程度低的;有吵闹的,有虔诚寻求主的。如果硬要把召会划一,弄得整齐一致,外表固然好看,但这是人肉体的手所作的。我们该看重的不是整齐划一,而是要看重召会绝对不能分,你我只能拒绝那个分,其他都不能拒绝,都得吞下去。即使你觉得吃不消,也得吃;若是吃不消,就是宗派。我们要扩大我们的度量,除了这个分以外,什么都得吞下去。 使徒的态度就是这样,他们是绝对不许可分的。在哥林多前书,使徒保罗说,“我借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名,恳求你们都说一样的话,你们中间也不可有分裂,只要在一样的心思和一样的意见里,彼此和谐。…基督是分开的么?”(一10,13。)保罗说召会不能有分裂,但对各种样的软弱与见地,使徒却是容让的,除非是犯了严重的罪。在五章有人犯了奸淫,保罗就说,“确实听说在你们中间有淫乱的事,…你们…岂不应当哀恸,把行这事的人从你们中间挪开?”(1~2。)犯罪的人要把他挪开。使徒对此的态度不是暧昧,或模棱两可的。对于犯了淫乱、羞辱主、玷污召会的人,他的态度是坚决、绝对的,该挪开的必须挪开。但是到了十五章,“有人说没有死人的复活。”(12。)当召会中有人传一个道理,错到这个地步,使徒并没有说,要把这样的人从他们中间挪开。使徒乃是以基督复活的真理教导、交通和开导,这是使徒的态度。 今天的圣徒都觉得召会应当属灵,但我们必须看见,只有属灵是不够的,召会乃是一。在召会历史中,没有看见属灵带下多少祝福,反而看见合一带下最大的祝福。摩尔维亚的弟兄们合一,就有一个大的祝福。两百年来,国外布道的工作最强、最有力、最有果效的,就是摩尔维亚的弟兄们。“一”出来,那就是召会。“一”没有了,也许还剩下个人的属灵,但召会的祝福没有了。再者,谁都不能否认,除了五旬节,两千年来没有一个时期的工作,超过英国弟兄们初期的时候。据我所知,那时伦敦不过一百多万人口,他们就有一百六十二处聚会的地方。牙买加(Jamaica)有风灾把圣徒的房子、会所吹倒了,几个钟头之内,各地弟兄们奉献寄去的款项,远超过英国政府所提供的。难怪潘汤(D. M. Panton)曾说,弟兄们这个运动,实际上是远超过改教运动。不过改教运动太世界化,而弟兄运动太隐藏,所以历史家都写改教的事,没有写到弟兄们的故事。实际上,弟兄们的运动是个非常厉害的祝福。当我们查看他们蒙祝福的故事,发现唯一的秘诀就是“一”,就是身体的交通,身体的合一,身体的配搭。召会有一就有祝福。 在台北这里不必全体基督徒都合一,只要能把那些散漫、立场不确定、名称不一定的小团体,都弄得合一了,我们就要立刻看见,在台北有一个大的祝福。不必什么环球布道家来讲道,就会有成千成万的人得救。盼望弟兄们能有这样的看见,能告诉各团体说,“我们是不分的,盼望你们也不分。”也许他们问说,“受洗、受浸怎么办呢?”我们要说,“那不成问题。”或者又有人问:“那么,安息日的问题呢?”我们要说,“这也不成问题,只要不分就可以,‘一信’就够了。”如果弟兄们有这样的合一,不必组织基督教的人来合,也不必天主教的人来合,就必定有一个大祝福,有一个厉害的复兴。我们应该看见,合一就是基督作元首的时候,合一就是圣灵掌权的时候,合一就是神说话的时候,合一就是众肢体各尽其职的时候。 我们必须看见什么叫作召会的见证。召会的见证,就是三而一的神在得救的人里面,使众人成为一个身体。一个身体,一位灵,一位主,一位神。在这个身体里,各种意见的人都有。我们能受得住这些试验,才能守住召会的合一,其他的事主会负责任。 原刊于一九五八年四月至五月“话语职事”第八十二期与第八十三期合刊第二篇 召会见证的恢复
更正教的恢复
摩尔维亚弟兄们的恢复
英国弟兄们的恢复
恢复神的说话
恢复对偶像的弃绝
恢复对世界的对付
恢复对阶级的消除
弟兄们的难处与分裂
东方的恢复
合一带下最大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