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经：约翰福音十七章二十一至二十三节，以弗所书四章三节，罗马书十五章五至六节，哥林多前书一章十至十三节，十一章十九节，加拉太书五章十九至二十节，提多书三章十节。 我们在前一篇信息已经看见，召会生活的专特乃是我们的基督徒信仰。我们的基督徒信仰包括我们对于圣经、神、基督、基督的工作、救恩和召会的信仰。按照圣经来看，这些点组成了基要且健全的信仰。我们不该从这信仰中有所删减，或在这信仰上有所加添。我们如果删去什么，定规会分门别类；我们如果加添什么，也会造成分裂。基督徒只在这信仰上是一样的。如果我们要避免分裂，就必须单单持守这信仰，不加添什么别的。 因此，我们的基督徒信仰是一个立场，使所有信徒真正是一。主耶稣在地上末了的那个晚上，曾发出一个独特的祷告。（约十七。）祂的祷告启示了祂所有信徒的一的重要性。没有什么像一这样重要。召会分裂的时候，这一就失去了。撒但也知道这个一是关键的事，是战略要点。他也知道，只要叫基督徒分裂，他就成功了。 早期的使徒将主所托付他们的，供应给召会。但是不久之后，他们所传递给召会的，就开始失落了。召会起初领受了所有正确的事物，但是从第一世纪后半开始，召会开始逐渐失去这些事物。一方面，到了十四世纪，神所赐与并托付给基督身体的每一件事物，几乎都失落了。另一方面，在那一千四百年间，所谓的召会“捡拾”了许多异端、黑暗、罪恶的事物。召会所失去的都是元首所赐的，而召会所捡拾的都是从撒但注射进来的事物。因此，历史给我们看见，这段时间是最黑暗的时期。 到了十六世纪初，主兴起了路德马丁。在他以前，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兴起。（事实上，在先前的十四个世纪里，一直有一些忠心的圣徒被主兴起来，恢复失去的真理。）这些都为宗教改革铺了路。就在那时候，主开始了祂的恢复；恢复的第一项是—因信称义。从那时候起，许多真理都恢复了，就如因信成圣、因信圣别、凭信而活、因信得胜，以及其他许多项目。 十八世纪初，有一些在主恢复里的亲爱圣徒，开始注意到召会生活。结果，那时候在欧洲有了许多不同种类的弟兄们的聚会；之后，有一些弟兄们从波希米亚（Bohemia）迁移到萨克森（Saxony），与新生铎夫伯爵（Count Zinzendorf）在一处。在新生铎夫的领导之下，他们开始实行召会生活，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作得相当得体，也相当美好。卫斯理约翰曾去与他们住了一段时间，后来他说，如果不是对英国有负担，他的余生都会留在那里和他们在一起。 摩尔维亚弟兄们的召会生活实行得很不错。在一八二八年至一八二九年，有一些英国的弟兄们在达秘（John Nelson Darby）的带领下开始聚集。他们实行的召会生活，是一大进步。一位五十年前的伟大作家潘汤（D. M. Panton）说，这个运动比宗教改革更伟大，非常有能力，也极有影响力。 历史告诉我们，在宗教改革以前，圣经被罗马天主教封闭了。借着路德马丁和宗教改革，圣经得以公开。然而，圣经却是借着英国的弟兄们开启的。在他们中间有许多伟大的圣经学者和教师，如达秘、牛顿（Benjamin Wills Newton）、马金多（C.H. Mackintosh）、开雷（William Kelly）等人。借着这些弟兄们，圣经不但是一本公开的书，也成了一本开启的书。今天的基要神学，主要就是根据弟兄们的教训。 因为这些弟兄们过于注重道理，这就成了许多分裂的根源。他们于一八二八年起头之后不久，就发生了第一次分裂。这是因为达秘和牛顿持不同的看法。他们大起争论，主要是为着主再来的问题。从那第一次分裂以后，他们中间又发生了上百次的分裂，所有的分裂都是因着对于各种教训有不同的看法。 弟兄们起初在生命的事上很不错，但是后来他们从生命岔到道理上去了。历史给我们看见，由于这事，主不得不有所反应。 由于更正教以及弟兄会的死沉，主在几件事上作出反应。首先，主兴起一些注意内里生命的亲爱圣徒，其中一位是盖恩夫人（Madame Guyon）。她在天主教里面，对内里生命有很深的经历。然后在十九世纪，开西大会（Keswick Convention）成立，其中所有的讲员都是循着内里生命的路线。劳威廉（William Law），慕安得烈（Andrew Murray）和宾路易师母（Mrs. Jessie Penn-Lewis）也在这条线上。 主在反应中，也兴起了一些传福音者。尤其是在十九世纪，出了许多大布道家。在美国有慕迪（D. L. Moody）、斐尼（Charles Finney）和叨雷（R. A. Torrey），在英国有司布真（Charles H. Spurgeon）和中国内地会的创办人戴德生（Hudson Taylor）。还有去印度传教的凯瑞威廉（William Carey）。许多布道家建立差会，将福音送出去。这些都不是在弟兄会之内。 除了内里生命和福音派的路线以外，从十九世纪中叶开始，英国又有了五旬节运动。因为弟兄会那样教条化并墨守律法，就有一班人兴起来，毫不在意律法。在五旬节运动里面有人跳“圣舞”，还有“圣滚”和“圣笑”。 弟兄会的人也许会说，这些事不合圣经，但是许多人因着五旬节运动得救并得复兴。我在中国看见一个吸食鸦片四十年之久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戒掉烟瘾。有一次他在“跳跃”的时候，向主敞开自己，结果他就得救了。有一个连政府也阻止不了的强盗，仆倒在地，打滚五分钟，结果他得救了。我亲自跟这一位弟兄谈过，他告诉我这个故事。他得着的帮助不是来自流利的传讲，或是一篇好信息，而是来自这些“粗野”的事。这一切—内里生命、福音派、五旬节运动—都是主对死沉仪式和死沉道理的反应。 到了二十世纪初，许多事物都已经被恢复：圣经知识、内里生命、传扬福音、五旬节的恩赐。然而，还没有一个正当的召会生活得着完满的恢复。到一九二○年，主作了一件奇妙的事，在中国兴起了正当召会生活的恢复，主要是借着倪柝声弟兄的带领。从一九二○年到今天，已经过了五十一年，在这段时间里，我身在其中有四十七年。我逐日看见事情发生，我现在要讲给你们听的，是我因为看见这一切事而有的领悟。 请不要听别人对倪弟兄的谈论。那些年间我跟他在一起，他跟我有多次知心的长谈。今天许多人散布各种谣言，说李常受跟倪柝声不一样，尤其是在关于召会的事上。请不要听这些谣言，这些都是谎言。 我为“教会的路”（Further Talks On the Church Life）这本书的每一章提供书面证明，注记倪弟兄释放这些信息的年、月、日和地点；这是因为有人散布谣言，说倪弟兄在二次大战以后改变了他对于召会生活的观念。但是在那本书里，那些信息都是他在一九四八年以后释放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倪弟兄那样着重召会的人。一九三二年，他受邀到山东省南浸信会，去开夏季特会。从那次以后，直到一九五二年被捕为止，他再也没有接到中国任何一个公会的邀请，去对他们讲道。为什么？就因为召会这件事。他的负担、他的职事是那样着重召会，而他的教训废除了所有公会分裂的立场，所以大部分的传教士、差会、公会都无法容忍他。今天许多基督徒阅读并且赏识倪弟兄的书；但是在美国，有些基督教书店不愿意销售他关乎召会的著作。然而，倪弟兄的负担是非常着重召会的。 我接触过好些基督教中领头的人，我也读过许多书。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也没有读过任何人的著作，像倪柝声弟兄认识主那样深，并且像他那样为着召会。这是我一向与他是一，并且如今仍然与他是一的原因。我知道他是主为着专特的定旨，就是恢复正当的召会生活而兴起的人。 倪弟兄指出，正当召会生活的恢复，乃是恢复独一的一和召会的实际。他在“教会的路”一书中费了许多力气，说明并使我们看见召会真正的一。这本书的第四章说明了四种合一，其中只有一种是召会正当且真正的合一；这一章是经典之作。他也传讲许多话，论到基督是召会的实际和内容。 神的心意是要得着一个召会，为着基督得着一个身体。神的心意不是仅仅要得着许多得救的人，也不是仅仅要得着许多属灵的人，或者得着一些热心敬虔的基督徒。神独一的心意是要得着召会，得着基督的身体。先前提到的各项恢复，都是为着这最终的一项。召会生活的恢复，基本上有赖于召会的一与实际的恢复，这就是为什么“一”是主最终的恢复。如果没有“一”，召会生活就没有正确的立场。 已往，主使用许多不同的人来恢复许多项目，但可悲的是，几乎每恢复一个项目，就导致一个分裂。每一个恢复的项目都应当为着召会，但是被主使用以恢复这些项目的人，却用他们各自所恢复的项目建立一些分裂。反对召会恢复的人不是一些冷淡的基督徒，而是一些非常注重圣经知识，非常注重内里生命，非常热心于传扬福音，以及非常注意灵恩的基督徒。 许多的反对，都以召会生活一的立场为攻击的箭靶。撒但总是尽其所能的来破坏这一。所有的箭头都是朝向为着这一的人。今天，狡猾的仇敌撒但几乎不攻击属灵、圣洁或任何一种灵恩的事物；他主要是攻击一件事—作为召会立场之真正的一，这一乃是实际召会生活的恢复。 我不反对灵恩的恩赐，也不反对强调某些道理，但是我并不鼓励。我不反对任何真的事物。那么我为何不鼓励这些？请容我加以说明。假定一家工厂可以选择用不同的材料制造产品；可能各种不同的材料都不错，但领班从经验中知道，那一种材料会作出最好的产品。同样的，因为我经历过，我能告诉你，建造地方召会最好的路，乃是帮助圣徒认识他们人的灵，并且运用他们的灵接触主。这样他们就会经历并享受主，在生命里长大，并且蒙保守在作为召会生活立场的一里面。这不是说，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建造召会。是有其他的路，但没有一条路像这条路这样又好又正确。 地方召会也许能借着教训得建造，但你如果用它来作为建造地方召会基本的路，就会遭受一些亏损。同样，召会也许能借着灵恩的事物得建造，但你如果用这些作为建造地方召会基本的路，你甚至会蒙受更大的亏损。 大约三十七年以前，一位非常注重说方言的弟兄来见我，与我有一次透彻的谈话。在我们的交通里，我向他指出中国真实的光景。在当时中国的基督徒中间，有一些很有能力的布道家和传教士，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位是说方言的。倪柝声弟兄从来没有说过方言。他的的确确不同意有人教训说，方言是灵浸唯一的表显。如今倪弟兄的教训流传得那样普遍，不仅在说华语的基督徒中间，而且普及到全世界。另一位在中国很有影响力的布道家宋尚节博士，也从来没有说过方言，他强烈反对一切灵恩派的事物。 接着我跟他交通到第二点。那时候在中国有两个县满了基督徒。在浙江省有一个县强烈反对灵恩派，在我家乡山东省却有一个县非常热中于灵恩派的事物。但是在我们谈话的那个时候，那个灵恩派的工作几乎枯竭了，而在浙江那个反对一切灵恩派事物的工作，却非常兴旺。我告诉那位弟兄，我不是说灵恩派的东西没有用，但是情况证明有更好的东西。 末了我向那位弟兄指出，他自己的灵恩派团体在我们城里已经聚会多年，但是人数还没有超过一百人。我们聚会的地方离他们非常近，但我们的人数一直在增加。他是个忠信的信徒；我对他讲完了，他就说，他也知道和他在一起的弟兄姊妹，生活不检点，并且很属世，但是跟我们在一起的弟兄姊妹，却非常有主的同在。 今天在台湾，没有一个工作像地方召会的工作那样兴旺。台湾有神学院，有具备博士学位的人，有传教士、基要派的人、灵恩派的人，但是没有一项基督教工作像地方召会那样兴旺。 我们在新约里看见恩赐，但我们需要考量整本新约圣经。我们在使徒行传里看见，保罗在他早期的职事里，在神医这件事上大有能力，（十四9～10，十九11～12，）但是他并不强调；而在他后期的职事里，当他属灵的儿子提摩太得了胃病时，他只告诉提摩太不要照常喝水，要稍微用点酒。（提前五23。）此外保罗写哥林多前书，目的就是要圣徒受一点约束，至少是要调整他们，叫他们能合宜的使用方言。（十四6～11，18～19。） 保罗在论到召会的以弗所书里，一点没有说到神奇的恩赐。四章里的“恩赐”乃是人。（8，11。）保罗知道建造召会最好的路，不是用教训，也不是用恩赐，而是凭着那灵用生命来建造。 在保罗尽职后期所写的各卷书—提摩太前书、提摩太后书、提多书中，对于神奇的恩赐只字未提。不仅如此，彼得、约翰在他们写的几卷书里，都没有说到所谓的五旬节恩赐。保罗、彼得、约翰都是满了经历的人，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强调五旬节的恩赐。 凭着那灵的生命之路，乃是有益的路。这条路虽然进展缓慢，却是稳固不动摇的。长远来说，没有什么能与这条路相比。这条路年年行得通，处处行得通，越过越刚强，越过越坚实。这条路虽然慢，长远来看却是最快的，就像栽种果树一样。出产水果的树长得相当缓慢，但长远来看，并不缓慢。至终，凭着那灵的生命之路所产生的，是无何能以动摇或毁坏的。 我们不应当反对真正出乎圣经的事物；地方召会必须是包罗一切的。不过，无论在教训或实行方面，用较好的事物才是智慧的。我们在接下来的几篇信息里交通到召会生活的包容和实行时，就会越来越清楚。有许多事不在我们基督徒信仰专特的范围里，而是在实行的领域里，是为着实行的。祷读就是一个例子。我们不坚持祷读，因为祷读不是我们基督徒信仰的一项，祷读乃是给我们实行的。我信借着这样的交通，我们会越过越清楚。第二章 召会生活的专特（二）
召会的堕落
主的恢复
摩尔维亚的弟兄们
英国的弟兄们
内里的生命
福音派
五旬节运动
正当的召会生活
神独一的心意
各种教训，以及五旬节和灵恩的事物
个人的见证
新约作者对恩赐所持的态度
生命的路
末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