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我们在台湾开工，起头人数并不多。当时所得的都是年轻人，今天得着的则多是成年人，二者有很大的差异。那时我们的工作一开展，人数便加增。可是这几年来，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即使有些进展，按比例而言，几乎等于零，其中的原因值得研究。 虽然我们可能有许多理由可以推诿，但事实上，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论同工、长老或是家负责，虽然都爱主，也愿意事奉，却不能把人用上去。不能把人用上去，乃是同工、长老、家负责所缺乏的点。人才都堆积在那里，却不能用上去。弟兄们虽非有意这样作，但都是天然的作法；这个作法是由于弟兄们个人的脾气，所以人才统统堆积在一旁。 以台北某会所而言，人才足够治理十个地方召会，并且有余。换句话说，若将那里的圣徒分成十组，充分用上，到十个地方撒种，几年以后，十处地方召会都必定会有成倍的繁增。可惜直到如今，人都没有用上去。同工们都会作工，却不会把人用上去；长老们会治理，也不会把人用上去；家负责更是同样的情形。这表明弟兄们自己会作，却不会将人用上去。若是家里的父亲、兄长都如此，后续跟进的晚辈也会如此。在工作及召会中，基本的原则与家庭一样。在家庭里，会烧饭的母亲要烧饭，不会烧饭的母亲也得烧饭。召会就是一个家，家里的人无论烧得好或烧得坏，都得要烧。这意思是，大的大用，小的小用；瞎眼的有用，瘸腿的也有用。已过同工、长老、家负责都只用合乎自己口味的人，这就是问题所在。不合乎自己口味的，他们不用；那些软弱、不刚强的就更不用了。结果自然是统统没有用上；我们的原则该是将材就用。 举例而言，我们要作台子，贵重的木材买不到，次等的木材也买不起，就找破木头。将那些破木头洗净、刨光，钉成台子，仍然像个样子。我们若有这种精神，工作就能完全开展。然而今天的光景却非如此，这个不要用，那个不要用，结果统统不用，只用自己看为可用的。我们看为可用的，大都是根据自己的个性，就是用自己喜欢的。这个限制太大，被废除的人太多。所以，同工、长老、家负责这个脾气非改不可。 同工、长老和家负责，若能到别处聚会，就能把机会让给别人。若是某会所的同工、长老、家负责都到别处聚会，将整个会所交给圣徒们，那里的会所也不会关门。同工、长老、家负责应该能分开出去工作。依据我们的情况表，台北召会有一万三千人，经常聚会的不到三千，有一万多人不聚会。若是同工、长老、家负责自己聚会，为那一万多人祷告，而将会所完全留给圣徒们，让他们自己作，自己定规，结果将出人意料。好比父母、兄长出远门，留下的孩子们就会自己照管一切。这意思就是长老们都不安排，让圣徒们自己作，看看结果如何。同工、长老和家负责不要去拉已经有聚会的人，而是彼此聚在一起，迫切祷告：“主啊，你必须作工，找寻那一万不聚会的。”同工、长老及家负责专门去探望久不聚会的，绝不去碰已经有聚会的人。我信这样经过一、二年，他们也能聚到四、五百人。这是显然的，却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将会所的成员分组，若是会所经常聚会的人数是四、五百，就可以将四、五十人分成一组出去开展，一共十组。少数人实在不能动，或不方便动，就留在会所里聚会。相信两年以后，原本会所的人数，会和今天差不多，并且还产生出其他十处地方召会。 我们目前的情形是人不能用上去，还都挤在一起。这好比“占着窝不下蛋”，鸡窝只有两三个，另外有鸡要下蛋，却找不着窝。若是占着的能稍微走开，别的鸡还可以下蛋。现在我们所作的，是为大家开辟新窝。目前的光景，的确是人才没有用上去；因此，我们的观念要改，个性要改。观念、个性一改，作法就改了。作法一改，就能将人用上去。 明显的，我们的工作现在推不动，只能维持现状，想要工作有开展，实在不能。从一九六七年至今，过了三、四年，我们已经达到饱和点。各地召会的光景，与工作的开展，在目前同工、长老们手中已经达到饱和。因着他们的脾气、个性和作法的限制，不能扩展。所以，事情总是限制在他们手中。台北召会的光景就是如此。同工、长老们若不改个性，不改观念，不改制度，台北召会只能这样。即使再多作、再尽力传福音，也不能超过三千人，因为只有几个“窝”。所以，盼望同工、长老们要转观念。观念若不转，制度总要先转。制度转就是将同工、长老、家负责抽出来。这种作法并非长老不治会，而是仍旧治理，却不是现今的作法。若是“窝”让出来，别人自然能“下蛋”。我们将同工、长老、家负责抽出，剩下的圣徒们自然会处理事情。倘若父母不在家，无人烧饭，孩子们自然会自己找食物吃，这样就作出人才。 盼望同工、长老和家负责们里面得着开启，接受这样的直言。我若不说直话，就是欺骗你们。我们已经达到饱和，按目前的作法，作得再多，人数也不加增。因着容量有限，不论从早到晚，多么努力倒水，只能盛装一点点水。我们所需要的不是更多水，乃是扩充盛水量。我们不能把人用上去，因为潜意识里认为别人不能作，只有自己能作。我们虽然没有明讲，却在潜意识里这样认为，所以别人进不来。这些我们都要在主面前考量。 此外，现在同工们作工，只是个作法，在工作上缺少真实的负担。长老们的治理，也完全只是治理，并没有牧养。这就是我们的现状。举例而言，我们借用球场举行大会时，各地的同工都在，按理说，那正是大家作工的机会。信息既然不是同工们释放，而会场里有很多新人，七、八十位同工都该像宪兵队，马上起来作工。我们应该具备这种精神，聚完会即刻去接触人。然而实际的情形说出，我们在工作上根本没有活的负担。不只同工们的情形如此，长老们也是这样。长老们该注意那些久不聚会的人，看见久不聚会的人出现在大会，就要立刻迎上去。所以从现在起，不需要长老管聚会，乃需要长老去看望。 我们因着作法、制度，导致了今天的情形。我们完全落到一个境地，只是作事、作工，而没有负担。在那个会场里，除了同工、长老、家负责以外，多数都是事奉的人，正是全体作工的机会，理当有所开展。然而大会结束，却也不见带进任何新人。大家落到规条里，好像机械人一样，不按钮就不动。我们完全在作法、规条的光景里，没有命令就不作。这里有一个危险性，有一天我们会完全落到组织、作法、安排里，不靠着灵而行，并且没有人有活的负担，作活的事情。 以台北召会而言，长老治会实在好，但大部分是在议事，关于牧养、教导几乎没有。圣经里的治会，重点乃是牧养和教导。长老们应该把时间多用在人身上，去牧养、寻找人。圣徒们不来聚会，就因为牧养差，牧养不普遍，工作不灵活。我们不能只靠办法和安排，似乎一不安排，就不能作工，也不会作工，甚至没负担。若是那样，工作就很难推展。 在生命长进方面，我们也不够注意。长老们要看重自己在生命上的长进，也看重众圣徒在生命长进上的需要，更要看重家负责生命的长进。这不是请人来交通，或各分家轮流带菜来爱筵而已，那完全是作法。长老们必须自己先在生命上学功课，而后自然、自动的交通，不需要安排。这绝不是定规事奉聚会，或预定聚会的时间。长老有没有预定聚会时间都无所谓，乃要学真正生命的功课，知道家负责不行，就前去交通，供应生命，使他长进。如此一来，家负责也能供应生命给其他圣徒。目前圣徒中间生命的长进，实在是缺而又缺，少而又少。 在话语职事方面，同工、长老们也没有花够多的功夫。虽然我们不该有人专司讲道，但是四、五百人经常聚会的会所，的确需要活的话语供应。这种生命的活话，不论同工或长老，即使钻破头皮也得钻出来。孩子们需要饭吃，父母即使不能摆出上好的饭，总得摆上充饥的饭。所以，同工、长老们总要全人钻研进去，钻研出一篇活的话。若是自己产生不出来，我们中间有许多话语都已刊印成书，总得在主面前花工夫研读，将主的话鲜活的呈现给圣徒们。每周都要给圣徒们话语的供应，这样召会才能发展且有内容。我们不能只要圣徒们祷读、喊一喊。释放灵是对的，但不能一年五十二周都如此。我们应当有真实的东西摆出来，好像作父母的天天给孩子们摆上食物，使他们吃饱。 目前普遍的看望、牧养没有，生命供应缺乏，话语供应更少，召会的往前已经耽延日久。加上长老们不能将材就用，事情一直限制在自己手里，召会不能发展，工作也不能开展。所以，现在我们要从主那里急起直追，要有绝对的改变才可以。长老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拼出来牧养神的召会。我们总得找出一条路，牧养全召会，使圣徒们生命上有长进。同工们在各处一定要有话语的供应；若是同工们不能作，长老们也要补上。请原谅我说直话，同工们话语若是供应不上，就不要自认是同工。若是同工们不能在生命上带别人长进，在话语上给人供应，要作什么呢？可能只作圣徒们平常事奉的事。其实，召会中平常事奉的事，圣徒们都可以作，不需要同工们插手。事奉的事全数该还给圣徒们，他们业余的时间可以作整洁，作招待，甚至接待。我们应当在主面前，认真考量这一切的事。 我们在主面前，必须动机单纯，干干净净，只管供应圣徒。关于青年聚会，并不需要同工们带领，青年人会带领自己。他们自己会作的，我们还作，就是多余。诸如会所招待的事，即使有十倍之多，也不需要同工们作，圣徒们绝对够用。我们口口声声说全召会事奉、全体事奉，结果到头来，还是少数人在作。我们需要敞开交通，召会才会有路。全时间事奉者该作的事，乃是给圣徒们活的供应。我们的观念一定要改。一位同工到了某会所，那里的圣徒没有食物，就要摆出食物，不需要等别人安排。例如，主日上午的聚会，没有人请你，也没有安排，末了你仍该起来供应二十分钟的话，使众人得饱足。这样，谁能说你错呢？给你带会所，你就带会所；给你带分家，你就带分家。其实，不必管会所或分家，重要的是你去带就活了。 同工们到一个地方服事，应当像雨水一样，那里有洞那里钻。少年人要作，老年人要作，没安排也作，完全凭着负担。那样，我们的前途还有一线希望。我们的态度应该是：要我到会所，我接受会所；要我到分家，我接受分家；没有分家，我接触圣徒个人；个人不能接触，我接触外人。如此竭力作工，工作才能展开。 主不要我们在召会里、在工作上作官，祂是要我们尽力供应生命，像空气一样，那里有缝就通透过去。我们要供应生命，彻底改观念，一点不复杂。我们在一个地方服事，聚会中即使没有机会讲话，也能借着祷告供应生命。我们作工非要有这种灵不可。现在我们的状况很为难，事奉交给家负责，事奉就受了限制；会所治理交给长老，会所就受了限制。其实，事情交付我们，不该限制在我们手里；事情不交付我们，我们也不争夺；我们只当尽心竭力供应生命，若有负担作少年人，就好好去服事他们。 请原谅我说直话，我在美国并不是一直只作旧金山和洛杉矶两处召会，乃是作整个美国。反观，这里是好几位弟兄留在一个会所，却个个走不开。情况表上圣徒人数至少有二、三千，经常聚会人数却只有五、六百，弟兄们个个还是走不开。有人批评我们现在改变作风了，事实上，我们从起头就一再叮咛同工们，要到各处成全人，而不要代替人作，也不要代理人作。 如今你们好比作了多年的理发师，却没产生一个徒弟。我们必须转观念，其中相当关键的是话语供应。我们不需要讲没有用的道，今天随兴讲爱神，明天随兴讲舍己。我们需要有一条生命的线，并要衡量工作该如何往前。若是自己拿不出东西，就要寻找，不需要讲好听的道，乃要应付、供应今天的需要。全时间服事者应该在话语上努力研究、拼上去，虚晃时日是我们的羞耻。有些同工自认会作什么，其实并没有。有些同工则是安分守己，听话却没有作为，工作都摆着。以某会所而言，有四位全时间弟兄在那里，若是一周之内普遍没有生命的供应，也没有话语的供应，听凭圣徒自由来去，就是不应该的，也是错误的。四位弟兄全时间服事，若都好好尽功用，不知能作多少工。你们不必管谁负责，也不必管一切制度，乃要作出事情，有机会就供应生命，服事该是活的。 此外，一切复杂的情形不该有。我们众人要敞开，要改进，一定要改观念、改个性、改作风、改制度，才能蒙拯救。否则，按着我们的观念、个性以及目前的作法，工作已经达到饱和点。不论再作多少，仍是维持现状，不能用上人；即使招兵买马，将人找来也不会用。若是我们在观念、个性和作风上改变，人来一个用一个，处处都用上去，人数立刻繁增，聚会人数一定加多。有些人不来聚会，并非不愿意聚会；我们若改变作风，人会愿意来聚会的。 我们不该有作官的观念，作长老不是居最高位，乃是最低下，是作仆人。盼望主怜悯我们，长老们一定要拼到普遍的喂养、普遍的牧养。长老们花在治理召会的时间，已经够多。治理多年的结果，好比一个家庭有了房子，还研究怎样修缮、整洁，却让孩子们没饭吃、没书读，满街乱跑。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再注意家里的门窗如何，乃该商量怎样使孩子们吃饱，让他们安静读书，好好往前。这是我们的当务之急。长老们在议事上，常常花几个钟头，却对看望、牧养、照顾和供应生命，简略带过，对圣徒的照顾多是在制度方面。同工们亦是如此，工作上多是例行公事，等因奉此。我们的工作应该非常的活，在聚会中不该遵循老旧作法，乃该让圣灵带领；主可能使用任何一位，让聚会活。所以，同工们无须多作安排。许多时候，带领反而杀死聚会，没有带领，人人反都活了。 若是青年聚会没有同工带领，全是他们自己作，他们不愿意也会作成愿意，不会作也会成为会作。同工们现在的作法，是代替了青年人。同工们要真下决心，让青年人自己作。然而，不要在背后鼓动青年人作；表面看，好像青年人自己作，其实是同工鼓动出来的。同工们千万不要一直将事情把持在自己手里，弄得青年人统统被动。即使青年人要求同工帮忙，同工也不该顶替他们，非让他们自己作不可。 我们要将同工、长老和家负责抽出来。具体而言，会所不论谁服事，原则都一样，就是要把人用上去。将人用上乃是基本原则。只要人来聚会，能用的就要用，不能用的也要用。那些不来聚会、不照面的，若是同工们会作工，就要前去照面，探望他们。若是某会所经常聚会的人数有四、五百，最起码要用上一大半。 在实行上，我们先将会所里的服事项目统统列出，再与家负责商量，从圣徒们中找出能负责的人。接着，将一项项服事安排出去，让圣徒们接管。至于细节，完全交由负责的圣徒去定规。以接待为例，有二位弟兄作总管，加上几位姊妹，分配房间、床位及整洁等，就由他们负责尽量去找人。这样的作法很简单，并且轻而易举。长老们只要在后面监督，看看作了没有。若有人作的不透切、不得体，长老们无须直接介入，乃是由负责的人去照管。举例而言，洛杉矶召会接待一百多位外来的圣徒，就是由四位弟兄负责饭食服事。他们乃是自己找人钉凳子、饭桌，张罗碗盘，开立菜单并采买，把能用的人都用上。住宿的安排也有人负责，他们也是自己找帮手将人统统用上。这样的作法轻而易举，长老们并没有管那些事，事情却都作的得体。目前各会所里，可用的人太多，长老们要将服事交出去，然后在背后监督。 长老们应该有大部分时间去牧养，供应人生命。同工们也该有时间开辟工作，拼出话语供应。我们不能任凭圣徒们周周聚会，却得不到一点话语的供应。同工们在话语的供应上，若是自己作不出来，就要将已经释放的信息熟读应用，并彼此配搭去供应人。在美国有几处召会就是这个作法，每次聚会总有一篇生命的话，这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同工、长老们要能把事情交出去，不能一作就把持在自己手里。 再者，在作法上不要呆板。譬如将几个人分成小排的作法，是很简单的事，不必管全台有没有人这样作。我们目前的光景是太死板，太规律，也太倚靠办法和安排，这些情形都要打掉。总之，要让众圣徒有机会服事，长老们只要在背后监督。同工们也该尽量利用机会，拼出话话的供应。尽职时该随着圣灵的带领，有活的话语传输。若是一处地方召会没有同工，长老们在话语方面也得顶上去。若非如此，聚会就会贫穷，众人也会挨饿。总之，长老们该监督；同工连同长老们，都该拼话语的供应，有生命的路线。 话语的供应有两条线。一条线是带领新得救的人往上去，从认识重生、内住的生命、跟随里面的感觉等，一项项点活人。另一条线是为着带领地方召会，像吹号筒一般。召会该如何往前，应当有话语出来供应、带领。然而话语要出来，不能只有少数人尽功用，需要众圣徒都尽功用。我们不能靠规律及作法，若无作法和安排，就没有作为；安排到那里，作到那里，不安排就完全不作。这会使我们不能跟随里面的灵，不能发展里面的生命。 我们总得想尽办法，使众圣徒都事奉。否则光是“老母鸡”，都占着窝不下蛋。如今我们要把“老母鸡”搬走，到别处下蛋，将原本的窝让给别人，这是硬性的规定。因着我们的作法和个性，所能作的已经完全达到饱和点。我们若再不改个性，不改作法，就无路往前扩展，只停留在原来的情形里。 举例而言，青少年的小姊妹也可以在同学中传福音，带人得救。这是很浅显、简单的事，千万不要将工作弄的好像中状元一样，只有少数人能作。小姊妹们可以在主面前拼一拼，甚至禁食为全班人祷告。起头若只有两位同学得救，就与她们开始聚会。同工们就要抓住机会供应生命，不要讲老生常谈的道，只要讲真实简要的道。开始可能只有四、五位，逐渐四个变八个，很容易繁增。目前我们的事奉很机械化，大家都是半冷半热。我们要将人人都点活。主托付你带领几位国中生，你就好好为他们祷告，非将他们烧起来不可。结果，一个带一个，就会有百倍的繁增。虽然你所作的是几个国中生，末了，整个主日聚会，甚至青年聚会，都由你供应。接着，你还要到别的分家去顾到不同的需要。这就是我们的作法，非常简单。 人受教育是从小学开始，一年年累进，就会大学毕业，甚至得到博士学位。然而，我们当中许多圣徒，功用没有发挥，好像读书多年，“小学”却没毕业。同工、长老们看看这个、那个，都觉得不行，末了还是自己作。自己越作越熟，越老练，越专家；末了就只有自己会作。现在我们都要放手让人作，让众人都有机会学习。以洛杉矶召会为例，不论饭食或接待，完全没有指导，都是他们自己作；即使作错也不会错得多远。 有些同工说，“那些出事的同工们，都是李弟兄作工带出来的。李弟兄若谨慎一点，就不会发生这些事。”然而，从我在台湾开工起，若是这个人我不要，那个人我也不要，结果就是把许多人扼杀了，召会也不会有多少繁增。我是好比生了二十八个，死了十四个，还存留了十四个。无论如何，台湾岛上现今还有这么多处召会。所以，要错就错吧，其实不会错多远。 我们都需要主的怜悯，将这件事敞开。谁能无错？我们那有人作得正正确确没有错？只有主耶稣才没有错。求主怜悯，当我们去作时，可能有人反对，但我们不能因此就不作，好像不作就不会错。我们在这些事上，一定要转观念。若是不能容下别人，不能与别人合作，这并不好。原则上，不是你照我讲的，也不一定是我照你讲的，只要能带人得救、爱主，使召会得着扩展就可以了。即使你不照我讲，我到你那里，也不必引起事情。反对者喊口号，说他们看见基督；其实他们只要作“基督是一切”的工就好，其他都是鸡毛蒜皮，但他们却非打鸡毛蒜皮不可。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我们要灵强，随从灵的引导，心干净。我们从大陆到台湾作工，都是一起同工，从来没有这个工作区域同工、那个区域同工的感觉。所以，我们异象要清楚，心要清洁，并且释放灵。 同工到一所大学作工，若没有圣徒在其中，就要好好祷告，总得作出一个学生。若是已经有几位圣徒，就要将他们找出来，好好交通，带他们聚会。然后，要他们接著作，而不是同工们一直在聚会中直接带领。实在说，那不是带领，乃是代替。你们要在背后供应和教导，用打仗来说，就是供应子弹，教人打法，并找出战略。在别人看，是他们在打仗，好像与你们没有关系。这样，就能变作他们自己的负担。有人反应说，不会作。实在说，什么是会作，什么是不会作？我们没有见过一人因为不会说话，就不说话。人不论聪明、愚拙都会说话。说得好说得不好都无所谓，说得好办了事，说得不好也办了事。这样，工作就能作成。我们都要在这些地方改观念，改性格，工作才有前途。 盼望从现在开始，各地召会在事务上，都要交由圣徒们去作，全时间的同工们绝对不要代替他们作。每处召会或会所，都有很多圣徒，要尽量安排他们事情作。不是命令，乃是交付他们作。交出去就由他们负责，同工、长老们只要监督，适当的更正并鼓励。其次，同工们在各处，要尽力担负起话语的责任，不要去讲道理，乃要自己拼，适当的引用材料，并学习找方法。若是一个人不够，可以两三位配搭，好好钻研一篇信息，研究怎样吃下并消化，以产生供应。总而言之，每周总得有丰富的话语供应给人。 同工们既是全时间的，就要尽力往学校开展。这件事不必人安排。我们要作学校，就要尽量往学校钻，不要再作事务。学生聚集的时候，同工们得想办法供应，而不是直接带领。至于各召会里的聚会，乃是众圣徒的聚会，长老及同工们也不要带领。你们要帮助大家有清楚的看见，那是众圣徒的聚会。长老们负责监督，看看得当不得当，不得当则要教导并改正。同工们则要拼话语，供应生命。 此外，长老们要尽力用时间牧养，少用时间安排事务。事务既已交给圣徒，就要他们负责安排并执行。我们要把握这些重点，不再回到老作法，将事情把持在自己手里，什么都由自己作。长老们就该牧养，只将重大事情定规，事务交给众圣徒作，聚会也交给众圣徒。同工们则要拼话语的供应，再有时间则要拼学校开展。长老们把事奉交出去以后，则要好好监督。一项事奉交给两三个人负责，是要他们招兵买马，将人找出来，加以训练、指导。细节的事长老们不必操心，只要监督、察看。有时在事奉上，人缺席、失职或忽略了什么，长老们要给与合式的帮助。 分排的事不要太呆板，指定什么人负责，谁带头作召集人，乃要让人自动的事奉。这要让圣徒们自己拼，无论是祷告寻找久不聚会者，或传福音带新人，都由他们自己作。另外，擘饼聚会和青年聚会也不要带领，乃要圣徒们自己作。长老们只要在背后监督，然后给与适当的改正、开导和鼓励。这与从前的分排不同。从前的分排是照情况表分排，结果只有几个人聚会，其他人几乎都不露面。现在依照报名的人，加以分排，这报名要持续几周。陆续增添的人，可以再分排。 首先，同工、长老们必须看见当务之急，乃是要作到普遍牧养、生命长进和话语供应。我们最缺的就是这三项。我们要带领召会有普遍的牧养，并且在生命上长进，还要有话语的供应。我们不要那些例行公事的道，乃需要活的话语。在每处召会或会所，每周总要有一、两篇活的话。同工们只要拼就能作，绝不要例行公事。并且在事奉上，各召会、会所的事务，要实实际际、绝对的由圣徒们自己作。不只要圣徒们作，还要他们将事情担负过去，变作他们的责任。聚会是众圣徒的，同工、长老只是供应。甚至属灵方面的事奉，也是圣徒们的。至终，圣徒们个个都会学会牧养和教导。 一九七一年一月十一日讲于台北（台湾北区同工长老聚会）第九篇 普遍的牧养、生命的长进、
以及话语的供应将各个人才都用上
改观念、个性和作法
有真实工作的负担
注意圣徒生命长进
在话语职事方面下功夫
动机单纯，尽力作工
翻转观念，供应生命
事奉分责，普及牧养
放手让人人尽功用
结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