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经：
创世记一章二十六节上：“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
二章七节：“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活的魂。”（另译。）
撒迦利亚书十二章一节下：“铺张诸天，建立地基，造人里面之灵的耶和华说。”
约翰福音三章六节：“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
七章三十九节：“耶稣这话是指着信祂之人，要受那灵说的；那时那灵还没有。”（另译。）
十四章十七节：“就是真理的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祂，也不认识祂；你们却认识祂；因祂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
哥林多前书十五章四十五节下：“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另译。）
哥林多后书三章十七节：“主就是那灵；主的灵在那里，那里就得以自由。”
哥林多前书六章十七节：“但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
提摩太后书四章二十二节上：“愿主与你的灵同在。”
罗马书八章二节：“因为赐生命之灵的律，在基督耶稣里释放了我，使我脱离罪和死的律了。”
八章十六节：“那灵与我们的灵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另译。）
八章四节：“使律法义的要求，成就在我们这不照着肉体，只照着灵而生活行动的人身上。”（另译。）
帖撒罗尼迦前书五章十七节：“不住地祷告。”
五章十九节：“不要销灭那灵的感动。”
以弗所书六章十八节：“在灵里，随时多方祷告祈求，并要在此儆醒不倦，为众圣徒祈求。”（另译。）
我们看过，神与人的关系乃是一个生机的联合。我相信我们所例证的已经够清楚了。但是我要说几句话：我们读经，认识真理，认识关乎神的事，很容易用我们天然的观念；凡是与我们天然观念相近的，我们都很容易接受，容易进入，并且也容易有经历。譬如说到受对付，环境如何成全我们这一类的话，很容易说到人里面去，人很容易接受，很容易有经历。但是说到神与人联结乃是一个生机的联合，二命接成的一命，我们要活在这一个生命里；你可以这样听听，也可以说你了解了，但是等到摆在实际经历中，你绝对摸不着边。
昨天晚上我们说到二命接成一命，你们在那里听的时候很受感动，得着了光；但是我怕有的人一转到头脑里，会问说，我们看到的树都是好枝子接在坏树上，怎么李弟兄却说坏枝子接在好树上？这个有问题。或者想说，罗马十一章不是说我们接在主耶稣上，而是说我们接在以色列人身上，所以李弟兄张冠李戴。这么一来全数到头脑里来了，你所听的也全数一笔勾销了。不错，我从小也是看到好枝子接到坏树上，但圣经不是这样说。罗马十一章是说，你这个野橄榄枝子接在好橄榄树上。又说，不是你托着根，乃是根托着你。圣经总是与人相反的。你说天，圣经说地；你说好枝子接在坏树上，圣经偏偏说坏枝子要接在好树上。你我不是树，只有主耶稣是树。若是说主耶稣这个好枝子接在我们这个破烂树上，那就是说我们托着祂了，不是祂托着我们了。乃是我们这个破烂枝子接在祂这好树上。祂是葡萄树，我们是枝子。但我们并非天然就是葡萄树上的枝子，乃是接上去的。
第一，圣经说信子的人有永生。在希腊文里，信和子中间有一个关系词，不是一个虚词，还是一个重要的辞，这个辞就是“入”，就是“到里头去”的意思。要因着信进到子里头。这个“入”字和罗马六章三节“受浸归入基督”的“入”字是同一个希腊字。受浸归入基督的人就是受浸归入祂的死。信而受浸，信是第一脚，浸是第二脚。是第一脚信也罢，是第二脚浸也罢，两脚都是进入。“信入”、“浸入”。信到主耶稣里头去，浸到主耶稣里头去。这个“浸”就是死。受浸不是去活，受浸是去死。圣经说那受浸归入基督的人，就是受浸归入祂的死。这个死就是那个伤痕的死。接树必须有伤痕，树本和树枝都得有伤痕。没有伤口，树接不起来。受浸是浸入主耶稣的死里去，死就是伤口。你是在这个死里，在这个伤口里—被浸到主里头去了。“我们若是已经在祂死的形状上与祂联合生长，”这就是告诉我们，当我们被浸到主耶稣的死里去的时候，那就是我们被接到主耶稣里了。这个接是一个联合，也是一个生长。
外科医生能告诉我们，把一块活的肉移植到身体上，马上里面有生机的活动，那个生机的活动就是生长。我们就是这样被接到主耶稣里面去。不是好枝子接到坏树上面，乃是坏枝子接到好树上面。一接就联结了，一联结就有生机的活动，就是生长。这是在死里生长，在祂死的形状里生长。接着这树的汁浆，生命的汁浆，马上就进到接上的枝子里面去了，这是在复活里生长。我们既然在祂死的形状上与祂联合生长，就要在祂复活的里头联合生长。把枝子接到树上，那就是在死里头联合生长；马上树的汁浆、生命的丰富，进到接上的枝子里，这就是在复活里联合生长。
你说罗马十一章是讲以色列人，那我也愿意告诉你，真的以色列人乃是基督。所有的以色列人能成为真以色列人，都是因为他们与基督联合。罗马十一章那棵橄榄树，表面看来是真正的以色列人，实际上那就是基督。罗马十一章的橄榄树乃是基督，包括一切真正的以色列人，也包括我们。这一棵乃是团体的基督。你要知道，罗马十一章的橄榄树和十二章的身体是一件东西。在罗马书中基督的身体，包括犹太人真信主的，也包括外邦人。犹太真信主的人和外邦真信主的人连在一起，加上基督，就是那一棵橄榄树。所以那棵橄榄树不只是以色列人，乃是基督包括着以色列人，现在也把我们包括在里头了。我们现在个个都接上去了。我稍微给你们一些答案，你们不要再去转头脑了，要学习活在这一个二命接成一命的生命里。
今天晚上又来了一题—二灵联成一灵的灵。两个灵联成一个灵，就等于两个命接成一个命。第一题里的命就是第二题里的灵。二命接成一命，就是二灵联成一灵。谁都知道，接树是把两棵树接在一起。这两棵树虽然有好坏之分，有高低之别，有大小不同，但是这两棵树必须是性质相近的。香蕉不能接葡萄，橘子不能接桃子。两个必须是很近的。坏桃子接好桃子，这个容易。有好坏之分，但性质相近。无论如何，两棵树的性质太远了，就不容易接了。医生也能告诉我们，两种动物生命不太近的，要把它们的肉长在一起很难。现在我要请问你，我们人的生命和神的生命近不近？有人说近，我赞同。这个根据是在创世记一章二十六节。人的生命和神的生命不只相近，并且相像。因为圣经说，神造人是照着祂的形像，按着祂的样式。
在这里又发生一个神学的问题。我幼年就在基督教里，受教导说神是无形无像。但创世记一章明明说，神造人是照着祂的形像。这问题如何解答？什么叫形像？什么叫样式？你看我站在这里，我的面孔是我的形像，我的身材是我的样式。形像就是面貌。神当初造人，第一照着祂的形像，祂的表现，祂的面容；第二照着祂的样式，祂的体态。所以神用土造一个体壳，这就是样式。现在你们要问，这样神也有一个身体么？神也有一个体壳么？我很难解答。因为在主耶稣没有降生以前，祂最少有一次向亚伯拉罕显现过。（创十八。）那里明明告诉我们，三个人走过来，两个是天使，还有一个是耶和华，就是新约里的主耶稣。祂还没有被马利亚生出，还没有成为肉身，但是已经有一个人的样式。祂甚至和亚伯拉罕坐下来吃了一餐饭，又吃又喝。祂是一个实际的人。不只如此，在吃饭前，亚伯拉罕还给祂洗脚。你说祂是谁？祂是耶和华。创世记十八章明明说，耶和华神向亚伯拉罕显现。祂和亚伯拉罕的来往，一点不像造物者和受造者的来往，高高在上，坐在宝座上，而亚伯拉罕五体投地，俯伏于祂脚前。不是这样。亚伯拉罕还送祂一程，像朋友一样。送到末了，耶和华就说，我所要作的事，岂可瞒着亚伯拉罕呢？你们告诉我，这位神到底是不是人？你们说创世记十八章的耶和华神是谁？那就是新约的耶稣。对这件事，我们的头脑无法了解，我们的头脑太有限了。
我说这些话是要给你们看见，神有形像，神有样式，所以神造人的时候是照着祂自己的样式。而后神就把生命之气吹到人里头去。这里的“气”字，在箴言二十章二十七节翻作灵：“人的灵是耶和华的灯。”所以人的灵乃是从神出来的一口生命之气。从神出来的这一口生命之气进到人里头，就成为人的灵。我绝对相信，孔子所说“在明明德”的“明德”就是这一个灵；王阳明所说的“良知良能”也就是这一个灵。在人里头有“明德”，有“良知良能”，就是圣经里所说的灵。孔子说要把这个“明德”光大一下，但圣经是说，这一个灵—生命之气，需要重生。仅仅“明”不够，仅仅发扬光大一下不够，需要重生，就是再得一个生命。这灵是出乎神的生命之气，但是这个灵里，却没有神的灵，所以需要重生。约翰三章六节说，“从那灵生的，才是灵。”（原文。）那灵就是神的灵。
在创世记二章七节里，你看见神给人造了一个体壳，这是照着神的样式造的。同时神也把一口生命之气吹到人里头，这个气就成为人的灵，这是人里头最宝贵的东西。人里头若没有这个，人就和禽兽无异。我们之所以不是禽兽，因我们里头有生命之气，这气就是我们里头的灵。妙就在这里，创世记二章七节说，这一个生命之气一进到人的鼻孔里，人就成了一个活的魂。换句话说，人就有了人格，就有了情感、意志、思想、爱好。而这人的人格，老实说就是神的形像。神有爱，人也有爱；神有爱好，人也有爱好；神有喜怒哀乐，人也有喜怒哀乐；神有拣选，人也有拣选；神有智慧、有思想，人也有智慧、有思想。人这一切人格的内容就是神的一张照片。人虽然不是神自己，却是神的一张照片。这就是给我们看见，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我站在这里，你给我拍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并不是我，但是那张照片就是我的一个形像。这是何等荣耀啊！达尔文错了，他说人是人猿的后裔。我们不是人猿的后裔。
你记得创世记第一章神创造各种动植物的时候，常常用一句话说，“各从其类。”植物是各从其类，桃子从桃子的类，梨子从梨子的类；动物也是各从其类，羊从羊类，牛从牛类。那么请问，人从什么类？人从神类。这是创世记一章二十六节说的。创世记第一章各从其类的“从”字，就是“照”的意思。神照着自己的形像，也可以翻作神从自己的形像。各从其类就是各照其类。人照神的形像就是人从神类。人和神是一类的，因为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人是神的照片。我愿意高兴的告诉你，你是神的照片，这是荣耀的。为什么我们中国人说“人为万物之灵”呢？因为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有时候你看一匹马很好看，或者一头狗很灵巧，或者一只羊很可爱，但是这些都不能和人比。不光是外面的相貌不能比，而且人里头有一个灵，而它们都没有。人的里外都造得和神相像。不是说神是桃树，我们长的是香蕉树。这两个是接不来的。感谢赞美主，祂是桃树，我们也是桃树。所不同的就是祂是高尚的，我们是低下的。
你们听了这比方，也许要问，既然神是桃树，我们也是桃树，那么我们就是神了？不！我们不是神，我们是神照的一张像。这是不是我的教训？不！创世记一章二十六节说，我们人是神的像。所以这也是福音。我若看见我是神的像，我绝不能把神的像弄低下了，吃喝嫖赌，随便摧残。不！这是神的像，这是一个贵重的器皿，这是一个荣耀的器皿。假使你给我拍一张照片，拍了以后，把我的照片摆在夜总会里挂起来，这是羞辱我。今天人太把自己看轻了。你到任何地方去，都要觉得你是神的像，不能轻贱你自己。为什么神这样造法呢？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的重点就在这里—神所以这样造人，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把人接到神身上去。人这个低的葡萄能接到高的葡萄上去。
撒迦利亚十二章一节说：“铺张诸天，建立地基，造人里面之灵的耶和华。”这里提到三件大事，就是铺天、立地和造灵。圣经把我们人的灵与天地同列。神要天是为着地，神要地是为着人，神要人是因为人里头有灵，能接触神。原谅我说，你从来没有看见这一节圣经，这一节圣经把你这个人的灵列于天地同大。天、地、你的灵，是宇宙中的三要。但是你要知道，天是为着地，地是为着你的灵。若是没有阳光、水分、空气从天而来，地上就不能生长万物；而地上所以生长一切的生物，乃是为着你我人类。那么人是为着谁呢？人为着神。所以天、地、人是宇宙中的三杰、三要。神先铺张诸天，而后再立地基；天地有了，神说好了，我就造人；祂造人的时候，撒迦利亚十二章不说身体，乃说灵。
到了新约圣经，这件事就更清楚了。新约给我们看见，我们人的灵乃是我们接触神的一个机关，乃是我们装神的一个容器。神这一个万有之灵，是装在我们这个人的灵里头。我宝贝撒迦利亚十二章。天、地、灵，这是宇宙的三杰、三圣、三要。要宝贵你的灵，你的灵如天之大，你的灵像地一样的重要。少年弟兄姊妹，你多大？你应该说，像天一样大。你多重？应该说，像地重一样。阿利路亚！神创造千千万万不同的东西，撒迦利亚十二章只说这三个—天、地、人的灵。为什么？因为只有这三件东西直接和神发生关系。神造万有，目的就是要在万有中得着一班人来作神的彰显。这些人要存在，非有地球不可；地球要存在，非有天不可。天是为着地，地是为着人，人有灵，人能装神。这就看见你太重要了。
在美国有些顽皮孩子，他们喜欢在汽车后面贴上三个字：“Ｖ．Ｉ．Ｐ．”—重要人物。现在你们年轻姊妹也可以说自己是重要人物。在宇宙中我是一个重要人物。因为万有之神以我作祂的容器。我是一个器皿来装神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一个钻石戒指一定有好看的盒子来装它，这个盒子因着钻石而贵重，也是因着钻石而荣耀，结果这个盒子成了贵重的器皿，荣耀的器皿。我们是人不错，但是神装到我们里面来了。今天晚上我们都能跳着说，“阿利路亚！神装到我里头了！我是贵重的器皿！我是荣耀的器皿！我是一个重要人物！”骄傲不该，说实话是应当的。你们是不是重要人物？是！你比美国总统还重要，你是神的容器，你装着神，太大了。你若是无意中得到一笔财富，你一定会乐得闭不了嘴。那我问你，你得救后有没有这样的喜乐？你有没有觉得一个宝贝放在瓦器里？你有没有乐得嘴巴闭不来了？我在这里好像是说梦一样，但总有一天，这个梦要变作你的实际。等你进到荣耀里时，要说，“哦，太大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但却是我们的事实。阿利路亚！”
所以，你看见人被造的时候，他的样式，他的形像，刚刚好和神相像。而且人好像一架收音机，里头给装了一部小收音器，就是人的灵。这个小的收音器一开，神就进来了。神造人的时候就是这样造的。所以人与神不只相近，并且相像。神是葡萄，我们也是葡萄。只有一点不同，祂是大葡萄、甜葡萄、高尚葡萄；我们是小葡萄、酸葡萄。但我们也是葡萄。我们能对神说，“神哪！你无论怎么大、怎样好，你是葡萄，我也是葡萄。神啊，我与你同类！”这个相像，这个同类，就是为着一个准备，有一天祂要把你我接到祂里面。今天晚上成千的人都能在这里喊：“阿利路亚！我已经接上了。”
当神造人的时候，祂把人造得和祂真是相像，像祂的形像，像祂的样式，还有一个灵。神把人造好了在这里，但是神把自己预备好了没有？没有。所以你就看见，在创造之后，有一天神来成为肉身。祂没有取一个威严的方式来，祂没有大摇大摆的来，祂也没有作威作福的来，祂是谦谦卑卑的生在一个牲口的槽里，而后祂逃到埃及去，又回到加利利一个被藐视的乡村，住在拿撒勒小城，在一个木匠的家里三十年，并且作过木匠。这不是一件小事情。耶稣是谁？以赛亚九章六节说，祂是一个婴孩为我们而生，然而祂的名却是全能的神。祂是一个小小的拿撒勒人耶稣，但祂就是那全能的神。哦！全能的神在拿撒勒那个木匠的小家里头住了三十年，并且祂也在那里作木匠。你能信不能信？信不信由你，圣经是这样告诉我们。
我们的神经过了这些过程。祂经过了母腹，经过了牲口的槽，也在穷苦的家庭里住过了三十年，然后出来尽祂职事的工作三年半，到处受人逼迫，被人辱骂。人毁谤祂，讥诮祂，祂都不在意，祂忍受这一切。到有一天，祂告诉祂的门徒说，现在时候到了，我要到十字架上去，我要到死里去，我要经过死。我不光是为你们死，为你们赎罪，我是要去变一个形态。我现在是在肉身里，我没有办法进到你们里面。你们到了加利利，我在耶路撒冷；你们来了耶路撒冷，我到了加利利。我没有办法随时与你们同在，而且没有办法在你们里面。现在我必须去死，经过死再复活，我这个末后的亚当就成了赐生命的灵。
这赐生命的灵，在新约有个特别的称呼，叫作那灵。这个“那”字，在希腊文里是个重要的冠词。约翰七章三十九节说，那灵在那个时候还没有。神的灵老早有了，但那灵还没有，因为耶稣还没有得着荣耀。耶稣是在什么时候得着荣耀呢？是在从死里复活的时候。耶稣死而复活、升天，就得着了荣耀。所以这里说，主耶稣复活升天以前，那灵还没有。神的灵有了，但是那灵还没有。
神的灵好像一杯白开水，里头没有别的成分，只有水。人若把奶加到这杯水里，再加上茶，加上蜜，加上好多种材料，这杯水就成了一种包罗万有的饮料。在这个之先，可以说这杯白水是有，但那饮料却没有。
在主耶稣死而复活以前，圣灵是有，神的灵是有，但是那灵还没有。因为在旧约时候，在神的灵里只有神，没有人性。等到主耶稣成了肉身，祂是神把人性穿上了。还不仅如此，等到祂死而复活，又把人性带到神性里头。这就等于把牛奶加到白水里头，成分加多了。还不仅如此，我们的主一经过死，死也变作祂里面一个重要的成分。亚当的死是可恨的、可怕的，主耶稣的死是可爱的、可宝的。哦，在宇宙中有一个死是可爱的，是宝贵的，就是基督的死。祂死的内容太宝贵了，赎罪在这里，担罪在这里，了结已往在这里，把你的肉体钉死也在这里，把你的旧人治死也在这里，把你的己废掉了也在这里。这个死把一切消极的都了结了，这个死是一个不得了的死，太宝贵的死，太可爱的死。这一个死也在那灵里面。就如同在好的饮料里面都加一点盐，盐杀菌、盐调味。主耶稣的死在那灵里头，如同盐一样。当那灵在你里面运行的时候，就杀菌了，就调味了。
那灵里头的成分，不光有主耶稣的死，还有祂的复活，还有祂的升天，祂的得荣耀。这许多的成分都在那灵里头。简单说一句话，今天的那灵就是圣父、圣子、圣灵三而一的神最终的表现。那灵不光是圣灵，也是耶稣，也是基督，也是神的儿子，也是父神；那灵的里头有死，有复活，有升天，有登宝座，有掌权，有权能，有一切的一切。
现在你来读新约圣经，就能读到在书信中一再提到那灵。我们中文圣经里不敢把那灵翻出来，常常把“那”字改了“圣”字，不过在“圣”旁边加上小点，告诉人原文没有这个“圣”字。所以你要知道，在新约圣经里，所有提到“圣灵”的地方，如果“圣”字旁边有三点都，都应该把它改成“那”字。不是圣灵，乃是那灵，就如罗马八章十六节说，“圣灵与我们的灵，”但原文是“那灵与我们的灵”。那灵是谁？你要说，那灵就是三而一的神经过了种种手续，就成为那包罗万有赐生命的灵。从今天起，你再读到新约中的那灵，就应该领会得这么多。
到了这一个地步，人的灵预备好了，那灵也预备好了，你看好不好？神照着祂的形像，按着祂的样式造了人。就如同人照着手的形像，照着手的样式设计了手套，制造了手套，是为着有一天，能把手装到手套里去。一装进去，要装得服服贴贴，那才像样，那才舒服。神照祂的形像，按祂的样式造了人，要作祂的容器；同时在人里头给人造一个灵，叫人能接受祂。人实在是一个预备妥当的器皿。同时，神这一面呢？感谢赞美祂，祂也经过了创造，成为肉身，在地上三十三年半人的生活，并且进到死里去，经过死，进入复活，在复活里升天了，登了宝座，又降下来，就成了那灵。在那灵里头有包罗万有的成分，你缺什么，祂里头都有。那灵就是三而一的神经过种种手续，所成为的包罗万有赐生命的灵。
罗马第十章给我们看见，这一个灵离你很近，就在你的身边，如同空气一样。只要你肯承认你是罪人，只要你肯承认你需要祂，只要你轻轻的从里面说，“主啊！主啊！”这就是呼吸。千万人都能作见证，就是这样“主啊！”里头发生故事了。这就是二灵成了一灵，这就是二命接在一起。“那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林前六17。）感谢主，今天我们大声作见证，在我们里头，我们和主是一灵。因为我们和主是一灵，所以我们和祂是一个生命。二灵成一灵，二命也成一命。因着二灵相接、相连、相调和，就成了一个灵。阿利路亚！我们里头的这一个灵实在太奥秘了！这是一个二灵调成一灵的灵，二灵联成一灵的灵。
今天在基督徒中间最大的难处，就是看不见这个二灵成为一灵。十多年前我在台北就喊过好多次“二灵成一灵”，十八年前也写了好多首二灵成一灵的诗歌。但是十八年后的今天，我回到台北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听听见证，没有一个人说二灵成为一灵，个个都是说“环境逼我”；但环境逼你有什么结果？关于圣灵管治的道，破碎的道，你们容易听进去，也容易操练。但十多年前说的“二灵成一灵”，你们让它完全飘到月球去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只好再和你们来看二灵成一灵。今天就是环境逼你，甚至把你逼死了，你还是你，没有用！神不要你。你是整个的，神不要；你是切成块子的，神也不要。神要的是那灵，那灵就是祂自己。那灵要从你的灵里活出来。
我们基督徒真可怜。圣经把这个道理讲得再清楚不过，但是我们来读却一点儿不在意。以弗所书里，多少次讲到“在祂里面”，姊妹们一句也读不进去。但是读到以弗所五章二十五节—“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马上有反应；再读到二十二节—“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又马上立志顺服自己的丈夫。读到罗马八章二十八节—“万事互相效力”很容易读进去，但是读到同一章四节“照着灵而生活行动”，就读不进去。对环境能认识，但对生命却莫名其妙。这是今天的难处。
弟兄姊妹们，你在一天之中有多少时候是活在灵里？你算来算去，不见得有一个半小时。大概我们中间最高明的弟兄姊妹，也不过是百分之五的时间活着就是基督，其他的九十五分都不是基督。即使你不放纵肉体，不发脾气，但这些也不是基督。我相信王阳明先生的修养是十分高明的。他说，修养要从里面来，外面的修养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我想今天许多基督徒还赶不上他。但即使你能修养得比他更高明，神还不要。神要的不是人的修养，神要的是基督，神要的是灵。神不是要人作修养的表现，神是要人作基督的表现。人不是照着修养的形像而造的，人是照着神的形像而造的。人不是修养的一个照片，人乃是神的照片。今天这位又真又活的神已经进到我们里面来了，我们不光是祂是照片，并且活生生的是祂的一部分。我们是和祂联结一起的。我们是与祂同一生命，同一灵；我们和祂是二命接成一命，二灵联成一灵。
前不久我在纽约有特会，我告诉大家，今天许多基督徒所活出来的不是基督，而是他们的文化、伦常、道德。连我们中间的弟兄姊妹，所活出来的也不是基督，百分之九十五乃是我们的教会生活。你要知道教会生活也不是基督。有灵才是基督。有的弟兄听了之后就作见证：“李弟兄的话很感动我，从今天起我要回家把文化打掉，把教会生活也摆在一边。”当时我不好说什么，但是到第二堂我就说，“你们听了信息后，说不要文化，那是可怕的事。你们不要文化，你们就作了野蛮人。文化是需要的。今天若没有文化，社会怎么维持？家庭怎么维持？若没有教会生活，教会怎样维持？”他们说，李弟兄，你怎么讲话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前一堂你说不要。我说，我没有说不要，我说这些东西都是顶替基督的。比方你的小孩才五、六岁，他还没有到一个程度能接受基督。他不能接受基督，你还得用文化，你还得教导他。如同圣经说的，基督未来以先先有律法，律法是个羊圈，把神的羊群圈在里头，保护在里头，等着基督来到。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今天基督已经来到了，就不要再留在羊圈里了，不要再有代替了，可以直接的活在灵中。这一个不是律法，也不是文化，也不是道德、伦常，这一个乃是灵。没有灵的时候，我们需要律法、文化、道德、伦常、家规、校风、好的社会，这些都需要；但有灵了，神要灵，神要你我活出灵来。当我们真正活出灵来时，灵出来了，灵就超过律法，超过文化，超过道德，超过伦常，超过家规，超过一切的美德。当灵活出来了，这个灵就是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