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拒绝世界方法，着重话语服事

祷告：主，使我们里面没有遮蔽。一切的幔子，一切的遮蔽，一切的障碍，求你都为我们挪开，叫我们个个灵里自由，让你能在我们中间行得通。主，在你的宝血底下，我们愿意把全召会带到你的面光中。我们将台北各会所将近四百个小排，都摆列在你的面光中。我们愿意与你一同来看，也跟着你来看。主，把你的心意启示给我们，一切事奉上的安排，都求你给我们清楚的引导。我们实在不愿意跟随组织，只愿跟随你灵的带领。求你眷顾我们，叫我们每个人都向你敞开，使我们没有一个人有所考虑、持守和保留，都肯把自己摆在祭坛上，让你在我们里面，在我们的环境中更有地位。主，给我们有好的交通，使我们在爱里没有惧怕。除去我们一切的担心和挂碍，叫我们个个都得释放。主，带领我们走前面的路，步步都是新的，叫我们里面天天仰望你，好像亚伯拉罕一样。主，我们也求你记念福音大会；凡我们该作的、该有的准备，都求你提醒我们，叫我们没有疏漏。甚至要来的特会，也求你记念，加重弟兄姊妹赴会的感觉，增多他们的饥渴，使凡有心的个个都来，一同学习随从你的召会往前。主，求你祝福我们。阿们。

拒绝世界的味道和方法

弟兄们在考量，为着福音大会所预备的聚会单张，是否要印精美的图案。在此我要作一点说明，我们多年作主的工，绝不凭借外面的事物。从倪弟兄以来，我们所出版的一切刊物，都没有加插花俏的图画，因为那与我们从主所接受的负担和我们的见证不相称。因此，我绝对赞成这次聚会的单张要干干净净，绝不要用世俗花俏的图案，那是效法外邦人的风俗，也是一种“面酵”。（王下十七8，太十三33。）盼望今后无论是福音单张或其他刊物，少用花俏的东西。

此外，我参加这里的青年聚会后，发现有个趋势，是往世界去，要走世界的路。你们所写的诗歌，其中的味道、内容和唱法，都有这个趋向。这不该是我们所倚靠的力量；福音的力量乃在于祷告和神的话语。若是借着轻松的方式把人带进来，人并没有得着扎实的东西，结果进来容易，出去也容易；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传福音要有功效，必须祷告，并且只讲主的话，带着主的权能，撒下生命的种子。这样，即使我们讲罪，也能把罪讲得深刻，叫人的良心被摸着。

举例而言，曾与卫斯理约翰（John Wesley）同工的怀特腓乔治（George Whitefield），传讲很有能力，但他不倚靠别的，只倚靠祷告。按召会历史的记载，他曾把希腊文新约圣经逐字的祷读过。所以，当他说神的话时，非常有权能。反观我们在青年聚会中，若是使用世界那一套，也许能激动人，但没有把神的种子种到人里面，结果还是虚空。我的确怀疑，借此得救的人有多少能留下来？有多少人是里面真正被圣灵摸着，得着主的话光照？我们种的是什么，收的就是什么。盼望弟兄们都清楚，传福音的果效不在于花俏的外表，乃在于我们的祷告是否有那灵的能力，并且在于我们的话语是否练达、丰富，有扎实的东西作到人里面。

在使用诗歌上，我赞成无论大小聚会都该多唱诗；因为圣经说，要用诗章、颂辞、灵歌，彼此对说，心被恩感歌颂神。（弗五19，西三16。）我们在这方面的确很欠缺，许多诗歌都不会唱。所以为着唱诗，我们应当提倡、鼓励大家都学一点音乐，但不能完全使用音乐那一套，也不要把音乐的气氛带进来。我们所要的仅仅是得帮助会唱诗，那就可以了。在聚会中，有时为着唱两部、三部，甚至四部合唱，才需要练习。比方为着在福音大会中唱诗歌，为着把诗歌带起来，需要练习发音，并熟悉音乐的诀窍，但不要去钻研音乐。在大部分的聚会中，只要一般的唱法就可以。主恢复多年来的见证，这道门守得很紧；一切世界的味道，我们都不要。

我们不能跟随世界的味道，倘若用世界的方法带人得救，就是“摩押”和“亚扪”的原则。摩押和亚扪人乃是罗得和他女儿乱伦生出来的后裔。（创十九36～38。）任何基督徒团体，若是盼望借着世界的事带人得救，乃是乱伦的原则，不会有多少祝福。我们一定要儆醒，向着世界的门绝不能敞开，反倒要关得很紧。

话语供应和事奉人位的缺乏

现在我们要继续在主面前，一同来看台北召会的事奉与聚会，有什么应该改正和补充的点。这次的改制使台北召会的情形完全像一湖平静的水，能一眼望到底，使人一目了然。同工们的恩赐和力量有多少，长老们能作多少，以及全召会的光景如何，都因着改制的安排，毫无遮蔽的显在我们面前。对我而言，一面说，亮光很清楚，改制的安排绝对正确，二十一个会所应当由长老们治理，四百个小排的安排也是对的。然而另一面，我们需要补上两种缺乏，一是话语上的缺乏，一是事奉人位的缺乏。

我们缺乏话语的供应，不仅大聚会里话语不够，小排聚会更是如此。换句话说，整个台北召会事奉的局面大致上还可以，但是“饭”却摆不出来，不能让人吃饱，常常饿肚子回去。好比一家餐厅，场地和摆设都可以，但是桌上的食物却不能叫人饱足。在考虑到同工们的调动，以及大专工作得人等因素后，我们现在的安排并不次于从前的作法。然而，即使安排都对，话语摆不出来，就不能叫人得饱足。其次，我们事奉跟不上，因为各会所没有带出多少事奉的人。所以我着重的提出，长老们要竭力带出执事。长老们只要带头，并将一切事务安排出去，交在执事们手中。此外，各会所更要带出探望的执事，前去作探望圣徒的工作。依照目前的光景，我们在探望上没有作多少，事务的安排则略为成形，只是带出的人还不够多。

总括来说，一面是话语缺，一面是事奉的人缺。以餐厅为例，一面食物摆不出来，另一面服务生不够，生意就不会兴隆发达。现在我们必须仰望主的怜悯，在这两面往前去，一定要加强话语，也加强事奉的带领。这些完全是同工、长老们的责任。长老们在事奉上要有带领，特别是要带出作执事的圣徒，好能在事务上多担一些责任，同时也多作探望的服事。

长老们应该尽牧养、教导的职责。至于话语职事这面，按原则说，应该由申言者和教师担负。行传十三章一节说，“在安提阿当地的召会中，有几位申言者和教师。”长老和执事重在事务治理方面，申言者和教师则重在话语服事方面。所以，同工们到各会所，乃是要加强话语的事奉，不是作事务的治理。

我在主面前，从各方面有诸般的考量，斟酌现实人位的情形，观察到底有多少人能释放神的话语。台北召会在这里已经三十多年，应该有好些人能为主说话。保罗在希伯来五章十二节提到，希伯来信徒按时间说，本该作神话语的教师；却还需要有人将神谕言开端的要纲教导他们。这节说，“你们该作教师，”是很强烈责备的话。当时的希伯来信徒可能没有经过三十多年的学习；但我们在这里已经超过三十多年，却没有多少能为主说话的。换句话说，饭作不出来，就是因为缺乏厨师。我们当中作饭菜的材料足够，五谷、菜蔬、肉类、水果等都很丰富，就是没有人会作。

同工们要看见，我们工作的缺失在那里。台北召会是有三十多年历史的召会，却没有多少人能为主说话，这是不应该的。基督教的光景是越作越没有人说话，只好倚靠读神学的人作牧师传道，那是他们的命脉。他们一面倚靠组织，一面倚靠圣品阶级。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我们走的是恢复的路，是身体的路，每个肢体都得尽功用。若是在三百多位弟兄姊妹当中，只有七、八位能为主说话，那是不对的情形；那是我们为自己造出的阶级。

我们的眼睛都要得开启，看见从前的路不能走，因为越走越没有后代。这就是我们改制的原因。盼望五年以后，我们中间到处都有“厨师”，都有为主说话的人。台湾福音书房就是我们的粮仓，里面满了各种谷物、菜蔬、肉类、水果等，只需要有人烹调，端出来给人吃。我们中间不缺乏真理，从福音开始，一直讲到生命成熟，所有正确的真理全都有，只是没有人“作饭”。年轻的同工们必须改变作法，学习将各项真理讲得清楚明白，引经据典，有条有理，并且说得动听且有感力。我们今天就缺乏这样的人，缺乏“厨师”，应付不了“饭食”的需求。另一面，我们治理召会，并没有照着主所给的亮光，把一个工作作出来。这就证明我们的工作必须改；无论是在事务或在属灵方面，都要带出人来。

话语的服事与属灵的教育

针对我们的缺乏，就需要有应付的对策。在“厨师”的成全上，按中国人的说法，至少要学三年才能出师。这不是众人祷告几天几夜，得着圣灵浇灌，就能产生出人。保罗告诉提摩太：“你…从我所听见的，要托付那忠信、能教导别人的人。”（提后二2。）自古以来，召会一直需要在话语上服事的人。若非如此，保罗不会在提摩太前后书里，强调话语的服事。他提到长老的职分要善于教导，在话语和教导上劳苦。（提前三2，五17。）他也嘱咐提摩太，要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无论得时不得时，务要传道；还要把自己所学习的，托付那些忠信、能教导别人的人。（提后二15，四2，二2。）这些都是证明召会在话语服事上的确有需要。我们的作法不是办神学院，乃是跟随圣灵，让身体的各肢体得到供应和教导。

我们先前将同工们从各会所调出来，进到专项的工作里，是因为他们在各会所里，作了长老、执事的事。结果，长老、执事和同工们的职责，全都混在一起。然而，按着现今的需要，因为缺少人才，缺少话语上的供应，我们要再安排全时间服事者回到各会所。他们在各会所不是作治理、带领的事，更不作事务的事，乃是专门作话语服事。即便如此，在话语的服事上，还是需要长老们协同配搭。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把话语作得强。

关于话语的供应，我们愿意有分级的教育，如同办学校。我们已经成立编辑小组，专门编写“真理课程”。“真理课程”编写的原则，是搜集我们已经出版的信息，再从中加以编辑。第一级的内容是要叫初得救的人对于旧约有一个概略的认识。这套书编写得不仅像教科书，同时也是一篇篇信息，其中有历史的事实，还有真理的亮光，又带着属灵的供应。我相信凡参加聚会的人都会很喜欢。盼望所有同工们不仅专责办理话语的事奉，也要在固定的会所里，在召会生活中协助长老们，共同尽功用。真理分级教育是用主日上午的时间；因为世界各地，主日普遍是人们的休假日。因此，我们要使用这大好的机会，为信徒作属灵的教育。

我们可以在各会所里，分级分班举行。若是空间不够，可以再分时段。这个课程与学校的上课不一样；学校上课是传知识，我们作真理教育必须有灵，有生命的供应，并要带得灵活。因这缘故，服事话语的人必须好好预备，真理一定要熟悉、练达，在教导上也要用灵，供应生命。总之，真理、灵和生命，三者缺一不可。每个课程最好有两位共同配搭，这也是主耶稣差遣门徒出外作工的原则。（可六7，路十1。）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传四9，）若是其中一位有事，另一位可以补上；即使两人都在，仍可以彼此帮补，使聚会更灵活、丰富。真理课程若是分成四级进行，每主日上午在每个会所里，就需要八位话语服事的圣徒。

我们除了作真理分级教育，还得面面顾到。例如，可以同时安排传福音的聚会，以应付初信者或福音朋友的需要。同时，要设法顾到一班习惯“作礼拜”的人，所以也要有一个聚会，能释放一篇丰富的信息，让人满足听道的需要。这些安排都是为着得着人。好比你开上海餐馆，同时也作山东馒头，以防客人流失。有的人虽然来“作礼拜”，三个月后也许转意，愿意进到真理分级课程。这就如同初听福音的人，得救后就转到初信成全。这些安排都与话语的需要有关，完全在乎我们能作多少。所以每主日上午，我们一定要在各会所教真理、传福音、讲信息。唯有这样，我们的工作才能“兴隆发达”。我们目前并不缺乏各样烹饪的材料，所缺乏的乃是“厨师”；我们非要成全出“厨师”不可。

为着各种聚会预备话语

主日上午作真理分级教育；主日晚上则有擘饼聚会，可以在最后用半小时，读一篇生命供应信息。周二祷告聚会后，也可以利用一点时间，读一篇关于事奉的信息。在小排聚会中，除了有够多的交通，也可以使用生命读经，作话语的供应。这样，就有四条话语的线。按照我们的经历，这四条话语的线都由各会所的“厨师”，就是服事话语的人，周周预备。除了真理课程还在编辑中之外，其他三方面的信息可以使用福音书房已出版的刊物。各会所可以按实际的光景，选取最适合的材料。四条线并进，长远而论，圣徒们一定会得到供应和成全。

至于如何选出信息，话语服事的人必须花工夫寻找，不能呆板的使用。比方厨师作菜，先拿出各种烹饪材料，再好好处理、烹调，才能端上桌，绝不能把材料直接摆在桌上给人吃。同样的原则，无论使用那一卷生命读经，那些都只是“材料”；服事话语的人必须花工夫，好好预备、整理过。总括来说，服事话语的人每周要服事多篇的信息，乃是非常劳苦的事。因此，他们需要全时间；这就像银行职员全时间盯着钞票，各会所服事话语的人也是全时间盯着主的话。

着重服事话语

同工们到各会所应当着重服事话语。此外，还要训练小排中干供应话语。为着话语的服事，所有的同工、长老们都得忙碌。改制的目的就是盼望召会能“兴隆发达”，为此我们都需要花工夫，从现在开始积极的作，并且朝着五年福音化台湾的目标迈进。同工们回到各会所，不是管治理的事，乃是作“厨师”，把饭菜作出来。除了每周各项聚会的信息，还得训练小排的师资，在话语上带领，成全小排中干。你们在专项工作中都需要注意，不是你们自己作，而是成全别人作。比方你作各阶层的福音，就要成全圣徒们怎么传福音；他们若是不会讲，你就要教导他们讲。盼望同工们都接受这个交通，注重话语供应和专项服事；如此，工作的果效一定更大。

再者，因着召会每周需要许多篇信息，不能只有一位服事话语的弟兄，最好多几位。我们都需要为此有祷告，有交通。好比在餐厅的厨房里有很多厨师，饭菜才能作得出来，餐馆才能开得成功。所以，除了同工们这面重新安排外，仍需要长老们相调著作。提前五章说，“那善于带领的长老，尤其是那在话语和教导上劳苦的，当被看为配受加倍的敬奉。”（17。）这就给我们看见，长老分为两班，一班是善于带领，就是在事务方面的治理；另一班是在话语上能教导。三章论到长老的资格，保罗说，长老们应当“善于教导”。（2。）一般而言，长老们都该善于教导，不过有的是特别在话语上强，有的是在带领上强。因此，长老们都得在主面前考量，急起直追，装备真理，才能善于教导。

今天在台湾，母亲的教育程度若是不够，孩子们的课业就很难进步。若是母亲的教育程度高一点，能给孩子们辅导和帮助，必定有所助益。同样的，在主的恢复里，在召会中作长老的，一定要达到相当的程度。虽然长老的资格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但还是该有严格的要求。总之，长老们必须急起直追，积极的装备真理，显出更多的功用。

全时间长老的需要

长老们主要是在召会中治理，在事奉上带领。因此，每个会所最低限度需要一位长老全时间服事，否则在事奉方面很难成事。所以，我们实在需要好好祷告，求主使长老们接受负担。若没有时间，人就不能作事；若没有全时间的长老，召会的治理和事奉在推行上就有困难。同工们被安排到各会所服事话语，不能自己单独作，一定要和长老们协同作。若是长老们都带职业，配搭上就不容易。

台湾是相当进步的国家，各行各业都充满竞争，人人卖力工作，甚至天天加班。所以，自己能支配的时间就不多。长老们担负召会的责任，参加的聚会自然比一般圣徒多。综合衡量各种情形，必须有长老出来全时间服事，召会的事奉才能上轨道。现在台北各会所最少都有三位长老，在总数八十几位的长老中，盼望主能带领到一个地步，有一半的长老出来全时间服事。

长老们不全时间摆出来，召会还可以维持，但要开展就有困难，因为所能作的很少。新约里并没有定规，所有作长老的必须全时间服事；不过，按提前五章来看，当时的长老应该有许多是全时间的。因此，保罗在十七节才用到“敬奉”一辞，那是指着物质方面的供给。这给我们看见，服事话语的长老最好是全时间的，否则没有工夫预备。偶尔临时的情形，稍微还可以应付，还能给圣徒们一点供应，但长期就不行。即使你很熟真理，也不可能俯拾便得，还得安静在主面前好好寻求。若是各会所的长老一周内都无法来在一起好好祷告，召会如何往前？那个情形必定是荒凉、荒废的。

共同配搭，福音化台湾

为着应付话语上的缺乏，需要有“厨师”作饭；为着应有的事奉人位的缺乏，需要大家配搭在一起。事奉的原则总是大家来在一起配搭。事情不会越作越少，乃是越作越多。如果事情作得完，就是不蒙祝福；真正的祝福都是越作事情越多。正如人作生意，兴隆发达的时候，事情都是作不完的。

有一处召会人数明显繁增，他们告诉我，那里有将近十位全时间者，全体共同预备信息。他们首先分别负责寻找材料，然后堆加在一起，结果丰富就产生了。如果他们不花工夫，就作不出事情。若是只有一位同工单独作，既没有回应，也无人理睬，话语是不会丰富的。大家共同交通，所有的感觉都摆出来，亮光也产生出来，话语自然就丰富。召会的事奉要大家配搭着作，这乃是根据主的智慧。在召会中，一定要有三、四位长老共同配搭，最少总得有两三位，才能彼此平衡。

现在安排同工们到各会所服事话语，只能应付部分的需要，还得有长老们出来全时间，共同配搭。如果主在环境上的确没有安排，也不必勉强；但长老们总应当有个心愿，即使不全时间，也要全心摆在主的恢复上。

我为主作工多年，差不多跑遍各地，却看不见一个地方像台北如此适合主恢复的工作。这里有许多敞开的门，只要我们传，就有人相信、得救。这是主对祂的恢复一个特别的怜悯，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同时在教育、经济、交通、治安各方面，台北也很适合主恢复的工作。现在我们就是需要两班人：一班作话语出口，一班在事奉上服事。台湾有将近一百处召会，仅仅台北召会就有二十一个会所。请想想看，这里有多少“厨房”，需要多少“厨师”？若是一个小排就是一个厨房，台北召会就有四百个厨房。假使我们当中作话语出口的人够多，同时长老们在事奉上也能配合，一定会满有爆发力和冲击力，很容易在五年内福音化台湾。

至于财物方面，我们不必担忧；只要我们一行动，主的供应就会跟上。圣徒们都有感觉，加上台湾岛的经济雄厚，奉献必然没有问题。以购置林口的土地为例，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达到目标；这证明圣徒们的确有心愿，也有经济力。今天因着主的怜悯，台湾的经济良好，实在有主的祝福。在二百年前，主使用西方传教士将福音普及到落后的亚洲和非洲，其中大部分由英国和美国人负责财物上的供给。主使用他们，也祝福他们。将近三百年之久，英国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执世界牛耳。所以我相信，只要我们在这里一行动，必能往前去，主也要更祝福这块地。

我相信已过主祝福台湾，有部分原因是为着祂恢复中的召会。主给我们的环境太好了，召会又有好的根基，现在独缺两班人。一旦我们将话语服事的人成全出来，事奉的人也能配搭得上，我们就有把握，在五年之内一定能福音化台湾。一切都已准备好，就看我们是否忠心努力。

对校园工作的交通

关于台北召会的校园工作，包括国高中和大专，同工与长老们应该协调如何配搭。校园工作该好好作，这铁定有主的祝福。然而，我们的校园工作绝不可走世界的路，不可倚靠世界的办法。我们宁可不作，也不走那条路。一般的基督教，尤其是中国人在美国作华裔学生，都是用社交的办法，我们绝不采取那种方式。

我观察这里的青年聚会，觉得有往世界去的倾向，所以要提醒你们：“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们必须改正过来，即使人数减少，也不能用世界的方法。我们作工的前提，是要注意我们所作的是不是在主的旨意中。罗得与女儿乱伦也生孩子，但那并不合法。所以，摩押和亚扪人的子孙即使到第十代，也永不可入耶和华的会。（申二三3。）并非多得人就可以，得人与得人之间仍有不同。我们作主的工务要谨慎，总要在属灵的原则之内受限制。

我们必须按着圣经的正规，无论对什么人传福音都是如此；传福音首要的事就是祷告。我们传讲主的话，不要把心力用在世界方面的准备，乃要用在祷告上，用在主的话上。这并不是说我们不可以作广告，或者发通启，而是说应当有限度，不能作得太过。用世界方法所得来的人，事实上是无法进到召会里的，因为与召会的味道不合。所以，这一面必须矫正过来。

毫无疑问，校园福音工作比任何社会阶层的福音都容易作，也容易带进人。因着学生活动的范围是在校园里，如果要使得救的学生受浸后都到会所聚会，过召会生活，可能会失去四分之三的人。然而，学生们是否该有自己的擘饼聚会，这件事不能轻率为之，要郑重考虑。若是要有学生自己的擘饼聚会，也不可能为学生专特开辟一个会所。按原则说，会所附近有校园的，都要尽力扶持校园工作；学生也可以尽量到那里聚会，过召会生活。有的学校离会所较远，则可以在学校附近找合式的地点，或者使用圣徒的家，有擘饼聚会。以上的交通，并非定规的作法，乃需要众长老一同在主面前考量，再有具体的实行。这样，就如同铁路铺好轨道，火车才能开在上面，而不会有出轨之虞。换句话说，专项工作和会所事奉，两者之间不要发生不愉快的事。

因这缘故，盼望校园工作都能作出统计，看看改制之后有多少人受浸，多少人参加小排和擘饼聚会。长老们在各会所，也可以计算有多少学生参加主日擘饼聚会。两边一核对，情形就很清楚，不会起争论、发怨言。作统计这件事其实并不难，作统计的用处，是给我们看见整体的光景，而有所检讨。长老们在这面也不是开庭审讯，责问得救的人到那里去。大家都要考量，究竟在学校里得救的人，是送到会所聚会方便，或是在校园附近找圣徒打开家聚会方便。这不是要顾到会所人数的增减，而是要照着现实的情况作工。我们不是为着某一个会所得人，乃是为着主的恢复得人，为着主的召会得人。因此，假使一所学校离会所非常近，甚至就在对门，学生们擘饼就该到会所去。如果学校离会所远，我们就要俯就学生，好得着他们。这主要是看地理上的距离，考量学生到会所是否方便。勉强的事作不得，不然就得不着常存的果子。

再者，校园工作不能将会所原有的青年人都找去，那会引起争议。专项工作和会所的事奉不应该相争。作长老的在一个会所服事，总是巴不得所有的人都来，而且越多越好；作校园工作的，也巴不得人数越作越多，兴隆发达；但我们在这里，乃是全体的行动，为着福音广传，让主得着人。所以，怎样让人便利，怎样有果效，并且果效能常存，我们就怎样作。总括来说，校园工作一定要作，因为能带进人。然而要注意，第一，不能采取世界的路；第二，不可单独成立学生会所。凡离会所近的学校，一定要鼓励学生就近到会所擘饼。

保守身体的合一

我们在主面前看见，台北召会各会所的弱点就是在话语和事奉上都缺少人。所以，会所若要作得强，必须在这两面带出人：服事话语的人要出来，事奉的人也要出来。这就是当前的急需。至于学生事奉的范围，有的学校离会所远，就在校园附近聚会，使学生可以就近事奉，必要时配合最近的会所事奉。有的圣徒住在甲会所的范围，但环境不许可他在那里聚会，他就在乙会所聚会，自然也在乙会所事奉。这些大家都要看清楚，不要弄得太规条。圣经没有呆板的定规，要我们划定界限。比方，两个城市邻近，甚至只有一条马路之隔。若是有圣徒居住在中间地带，要怎么划分？所以我们都要看见，真理不是为着律法上的判断，乃是为着保守合一。只要维持合一，怎么方便就怎么作。

有时，两个地方召会相争，说谁是这里召会的同工，谁是那里召会的同工。这样一争，就显明我们不是合一的。若是主在环境上安排，要一位同工留在甲地召会服事，乙地召会也不要说，他是我们栽培的，天经地义就该回来服事。这是不对的。我们都该有宽广的心，完全在灵里，按着现实情形，求其便利，为着能作出果效，使基督的身体得益处。这样，改制的实行必然有敞开的门，有通达的道路。

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三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