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关于神的经纶

以弗所一章十节说,“为着时期满足时的经纶。”三章九节说,“并将那历世历代隐藏在创造万有之神里的奥秘有何等的经纶,向众人照明。﹄在希腊文里,“经纶”并非一个难以明白的辞;但在新约里,要懂得这辞的用法相当不容易。整本新约里,只有使徒保罗用过这辞;此外,在路加十六章,主耶稣说到那个不义的管家时,用了“管家职分”。(2~4。)这辞在英文里是stewardship,彼前四章也用过一次;(10;)但在这两处经文中,这辞的意义都不是那么重要。所以在新约里,照着神新约经纶的观点用这辞的,只有保罗一人;他三次直接以此论到神新约的经纶,二次在以弗所书,(一10,三9,)一次在提摩太前书。(一4。)

虽然保罗在提摩太前书,也提及神新约的经纶,但那仍是关乎以弗所召会的。在提前一章三节,保罗对提摩太说,“我…曾劝你仍住在以弗所,好嘱咐那几个人,不可教导与神的经纶不同的事。”故此我们能看见,保罗这三次直接论到神新约经纶的用法,都是对着以弗所召会;两次在以弗所书,是向以弗所召会说的;一次在提摩太前书,也是关乎以弗所召会的。换句话说,神在新约里论及祂新约的经纶,是完全对以弗所召会说的。这一点很有意思。

“经纶”的字义解释

“经纶”一辞,在希腊文里是两个字合成的,前面一个字是oikos,就是“房子”、“家”,指家或住处。后面一个字是nomos,意即“法规”(law)。这二个字合起来,就是“家庭法规”(household law);再进一步解释,就是“家政”,家庭中的行政。所以这个字的字义,就是家庭的法律,家庭的法规,也就是家庭管理,家政。既是家政,就有安排(arrangement)、计划(plan)的意思在内;因为“家政”乃是一个家里的行政,为着要执行家规,自然就带着安排,带着计划。既是安排、计划,也必然具有一个目的(purpose)。

Dispensation(时代或安排)在神学上的用法

有了“安排”,有了“计划”,就有了“目的”;而这安排、计划、目的,就构成了家庭行政。在家庭行政的安排里所作的,主要就是分配。分配什么呢?乃是分配家中的财物,来为着家中的用途。这辞是用在古代的大家庭制度,如同中国古代的大家庭,都是一大家族的人统统住在一起。一大家族的人住在一起,定规有家法,家规,也一定有家庭行政的安排。这些安排主要是为着分配家中的财物,好为着家人的生活。这样的分配就是“分派”,dispense,也就是分赐。从分赐(dispense)又产生另一个辞dispensation,意指“经纶的安排”。然而用到神学上,来讲解神学时,就无法不给人领会成“时代”(age)或“时期”。

圣经里的四个时代(安排)

为什么dispensation这辞,在神学上会被领会作“时代”?这是因为每一阶段的安排,实际上都是一个段落。根据圣经的记载,神经纶的安排可分为四个大段落。第一大段落是“对列祖的安排”;第二大段落是“律法的安排”;第三大段落是“恩典的安排”;第四大段落是“公义的安排”,这公义是用国度来执行的。换句话说,神在第一个段落的安排,乃是关乎列祖的,可称之为“对列祖的安排”;这时代是从亚当到摩西,为时约二千五百年。神在第二个段落的安排,乃是关乎怎样用律法来对待人,可以称作“律法的安排”;这时代是从摩西颁赐律法,到基督的成为肉体,为时约一千五百年。神在第三个段落的安排,乃是关乎如何应用基督的恩典,可以称为“恩典的安排”;这时代是从主耶稣第一次来,到祂第二次来,为时约二千年。神在第四个段落的安排,乃是关乎神用祂的公义来执行一切,可以称作“公义的安排”,这就到了千年国度,是从主耶稣第二次来,到白色大宝座前的审判为止,为时一千年。

在旧创造里,神有这四种的安排,对列祖的安排、以律法来行政、用恩典来供应、末了用公义来执行;列祖、律法、恩典、公义,这就是神的四种安排。结果这四种安排,自然形成了四个时代:列祖时代、律法时代、恩典时代和国度时代。首先是列祖时代;列祖时代过去,就是律法时代;律法时代过去,就是恩典时代;恩典时代过去,就是公义时代,也就是国度时代。这些时代总共约七千年。

圣经启示创造的年代

如果按天地的创造来算,我们难以计其年数。因为亚当被造以先,还有一个世界,是亚当以前的世界;那个世界究竟有多少千万年,按地质学家的研究来看,谁也不知道。其实这也很难算得准确,因为就是天文、地质学的算法,本身也常常会改变。所以亚当被造以先的那个世界,很难说有多少年。

整卷创世记的记载,只有一章一节说到亚当以前的世界:“起初神创造天地。”这个“起初”是多久之初,没有人知道。接着二节上半说,“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这指明那个世界混乱了、了结了。地变成渊面黑暗后,又不知过了多久,神又来作复造的工作(不是创造)。二节下半说,“神的灵运行〔孵育〕在水面上。”这时神的灵孵育、运行在水面上,开始了祂复造的工作。神首先把光暗分开,然后把空气以上的水,和空气以下的水分开。(3~8。)这还不是造,这不过是整理。接着神把空气以下的水聚在一处成为海,使陆地从水面上露出来。(9~10。)这也不是造,这还是整理。等到地露出来之后,神就要地长出植物;这就不是整理,而是创造,神就造出植物来了。(11~13。)

然后,神开始整理天,使日头、月亮、星辰出来。(14~19。)这很难说是造,还是整理,因为十六节说,“神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不仅如此,神又在水里造出鱼来,就是水中动物;同时也在空中造出鸟来,就是空中动物,(20~23,)并且在旱地上造出爬虫、牲畜、走兽等三类旱地上的主要动物。(24~25。)这样,海里、陆上、空中就都有了动物。这些记载给我们看见,从创世记一章二节开始的复造里,有整理也有创造。

神复造中最明显的一个创造,就是第六天,神创造出人来。关于人的被造,圣经用了“创造”、“造作”和“塑造”这三个不同的辞。不过很可惜,国语和合本圣经没有翻出来。二十六节说,“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这里的“造”字按原文是“造作”,和七节、十六节的“造”字同。二十七节说,“神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这里的“造”字按原文乃是“创造”,和二十一节的“造”字同。二章七节说,“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这里的“造”字,按原文是“塑造”。创造的原文是“巴拉”(bara),意思是从无生出有来;造作的原文是“亚撒”(asah),意思是从已有的原料中再制出东西来。塑造的原文是“耶窄”(yatsar),意思指好像陶人范土成形。

神所造的这个人,既是神的创造,也是神的造作、塑造。因为神造人的身体,是用地上的尘土(二7,三19)为材料,而尘土是原来就有的。因此,神造人的这个身体,乃是用已有的原料,造作出一个成品,又好像陶人塑造器皿一样。神用泥土塑造出一个人形,再吹上生命之气;这出于神的生命之气成了人里面的灵,人就活了,成了有灵的活魂。因此,人是神造作、塑造的;但就着人的灵这一部分说,因为是来自那出于神的生命之气,所以是神创造的。

因此,神起初的创造,(一1,)特别是对天和地的创造,乃是在亚当以前很久的年代,那个年数我们无法计算;但是从亚当算起,一直到千年国度,如果不是整整七千年,也大约是七千年多一点。

七十个七

圣经中还有另一个值得研究的年数,就是但以理九章中的七十个七。这七十个七分为七个七、六十二个七和末七。(24~27。)第一部分的七个七是四十九年,从亚达薛西王出令重新建造圣城(尼一1)开始算起;在这期间,圣城耶路撒冷连街带濠,都重新建造完成。(但九25。)然后第二部分的六十二个七,是四百三十四年,接续七个七而结束于主耶稣被钉十字架,就是受膏君弥赛亚被剪除的那一年。(26上。)这就是说,在七个七之后,经过四百年,主耶稣降生;再经过祂三十三年半的为人生活、被钉十字架,正好是第二部分六十二个七的最后一年。七个七和六十二个七,这两个部分加起来,总共四百八十三年。这是很有意思的。

七十个七的第三部分,也就是最后一部分,乃是末七,也就是一七。(27。)这一七乃是这时代的末了七年,要分为两半。这一七开始于复兴之罗马帝国的第七位该撒,(启十七10,)与以色列坚定盟约。在一七之半,他要成为敌基督,撕毁盟约;那将是大灾难的起始;(太二四21,15,但七25,十二7,启十二6,十三5;)这要结束于主的再来。(太二四15~30,但九27下。)然而在这一个七,和前面六十九个七之间,插入了一段奥秘的时期。主耶稣说,甚至就祂这位神成为人者而言,祂再来的日子也没有让祂知道;祂说,子也不知道,只有父知道。(太二四36。)因这缘故,那一段奥秘的期间,到底是二千年,还是二千年多一点,没有人知道。

但以理二章大人像的预表和应验

我们再看但以理二章中,尼布甲尼撒所梦见的大人像。(1,31~35。)这人像的头是金的,胸膛和膀臂是银的,肚腹和腰是铜的,腿是铁的,脚是半铁半泥的。但以理说,那金头就是尼布甲尼撒。(38下。)历史证明了,巴比伦帝国带着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的确就是那个金头。巴比伦过去之后,出来了双胯政治,(七5,)如银的胸膛和两个膀臂所预表的,历史应验那就是玛代波斯;玛代(Medo)是一国,波斯(Persia)是另一国,这两国平行合治,(参五31,六1,)如同人的两个肩膀。玛代波斯一过去,就到了铜的肚腹和腰,那是亚历山大所创建的马其顿希腊帝国。但以理说,这国必掌管天下。(二39。)历史告诉我们,亚历山大作战无往不胜。他一过爱琴海,就征服小亚细亚,直攻巴勒斯坦地。那时犹太人对他冷淡了一点,又没有供应他粮草,所以他生气在心。等他来到犹太地,要进耶路撒冷时,犹太的祭司们很聪明,都出来列队欢迎,消了他的怒气,并把他带到圣殿里,将但以理书读给他听。他明白书里所说关于自己的话,就非常快乐,并且善待犹太人。

然而历史告诉我们,亚历山大三十三岁就死了;他的国也分裂为四,由他的四个部将治理。(十一3~4。)肚腹和腰股一过去,罗马帝国就来了,如铁腿所预表的。以后罗马帝国分为东西两部分,那就是两条铁腿。罗马帝国延续了很久,在主后四百七十几年,西罗马帝国才被了结,剩下东罗马帝国。历史指出,罗马帝国过去以后,欧洲各国民主政治才逐步抬头,帝王渐次沦为象征的领袖,真正的权柄渐归人民所有。这就成了半铁半泥的脚,因为人民是由泥土所表征的。

但以理二章也指出,金、银、铜、铁四种金属,代表四种权柄和荣耀。金是最尊贵的,银比金差一点,铜又比银差一点,铁就没什么尊贵,但是很硬、很强。这也就是说,巴比伦的时代是金,帝王不仅独裁,并且受人崇敬。后来的玛代波斯就差一点,到了希腊又差一点,到了罗马帝国就更差,因为罗马帝国有议会,并且议会的权柄很大。譬如亚古士督作罗马的该撒,并不是自己封的,乃是议会封的。这就是说,罗马帝国很有权柄,但没有多少尊荣,所以是铁的。等到铁一过去,就成了半铁半泥,意思是半民主、半独裁,或者说是半民主、半君主(即君主立宪)。直到今天,英国、挪威、丹麦、荷兰、日本等都还是这类政体,都还设有王位。这些都是半铁半泥,是铁和泥搀在一起。至于共产国家,更是如此,口口声声尊大人民,其实完全是个人独裁,所以也是铁和泥搅在一起,是半铁半泥。

因这缘故,半铁半泥这段时间没法算,也算不清。但无论如何,脚和腿的长度差不多;所以,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大人像脚背的地方。尼布甲尼撒所看见的大人像,开始于金头,就是巴比伦帝国,而结束于十个脚指头,就是十个国。这十个国,就是将来联合成复兴之罗马帝国的十国。(启十七12~13。)按圣经的预言,并从世界的历史和局面来看,虽然主耶稣不是这几年就会再来,但为时也不远了。

恩典时代的安排

按这四个时代来说,第三个时代,也就是恩典时代的年数很难定。难定的原因,在于六十二个七与末了一个七之间,到底有多久,乃是一个奥秘。六十二个七与末了一个七之间,就是恩典时代,是从大人像过膝盖以后的小腿算起,一直算到脚指头。这一段时间很难计算。关于大人像的头、膀臂、肚腹和腰股、两条腿,历史已经说明得再清楚不过,就是指巴比伦、玛代波斯、马其顿希腊、罗马这四个帝国。特别是两条腿,就是指罗马帝国。在圣经中,铁是预表权柄,(启十二5,)指独裁专制。铁一过去,渐渐泥就兴起。泥是预表民主,预表人民有权,因为人是神用地上的尘土造的。人民有权就是泥。直到今天,美国历任总统都非常提倡人权,喜欢泥多;共产国家就要铁多,所以是铁幕。这就是半铁半泥相掺杂,却不能彼此相合。(但二43。)这不只难算,更是一个奥秘。

神经纶里的四个时代

神永远经纶里的这四个安排,对列祖的安排,律法的安排,恩典的安排,以及公义的安排,在实行里,就是四个时期。但是译为安排,就字面而言,实在不易领会,用在神学上更是如此。所以按着实行来说,最好译为“时代”。依此类推,对列祖的安排就是列祖的时代,律法的安排就是律法时代,恩典的安排就是恩典时代,公义的安排就是公义时代,也就是国度时代。

神的经纶就是神的家庭行政

如此,我们就能明白,oikonomia就是神的家政。简单的说,就是神的行政。以弗所一章十节说,“为着时期满足时的经纶,”意思是为着在那个时代满足时的行政,也就是神的家政。神的这个行政、家政,就是神家里的一个安排。由此观之,这辞最好译为“经纶”,英语化就成了economy,日本人译为“经济”。就意义来说,“经纶”是内里的安排,“经营”是外面的实行,实行的作为就是“经济”。

整个世界文化的历史,可以说都记载在圣经里,因为一切都是神所创造、安排并命定的。圣经乃是人类文化的一个根基;我们都脱不开这个文化。例如圣经很早就说到民主,至少我们在半铁半泥里看见。这帮助我们明白“经纶”一辞的意义。当我们形容一个人里面满了章程、打算、计划、安排时,“满腹经纶”是最好的用语。可惜英文没有“经纶”一辞,所以英文新约圣经恢复本只能使用economy,经济;至于其他的英文译本,都没有用economy这个辞,而是用了“安排”(dispensation)。例如钦定英文译本,在以弗所三章就用了“安排”。这在表达上是很害意的,叫人很难领会。

韦氏大辞典的作者,把人类的历史、文化、文字都研究得很透彻。然后根据他所研究的文化、历史、以及语言上的用法,编写出这部辞典。在这部辞典里,对“安排”(dispensation)有很多解释,其中一点就说,这辞是指在某种神圣启示管治下的一个历史时期。意思是时代里的一个行政,时期里的行政,也就是指那一个时代。所以在神的经纶里,有列祖时代、律法时代、恩典时代、公义时代的安排。

神经纶的内容

我们已经看过什么是神的“经纶”,也看过神经纶里四个时代的安排,并且了解神的经纶,就是神的家庭行政;现在我们要来看神经纶的内容。以弗所一章九至十一节,三章九至十一节,和提前一章四节,都论到神的经纶。我们不仅要熟练这些经节及其内涵,以充分认识其中的真理,更要时时揣摩、操练,为其所构成,进而能阐明、传扬这真理。

神的经纶起始于亚当,终结于新耶路撒冷

一个事奉主的人,一定要有异象。神经纶的异象是有开始、有过程并且有终结的。这个经纶的异象起始于亚当,经过至少七千年,然后终结于新耶路撒冷,也就是新天新地的来临。

我们必须看见,新耶路撒冷有一个初期的来临(initial coming),还有一个终极的来临(consummate coming),也就是完满的来临(full coming)。初期的来临是在千年国,有一千年。那时的规模还小,只有得胜者,就是旧约的得胜者和新约的得胜者,并不是所有得救的人都有分。得胜者是一班得神成全(perfected),完成(completed)且成熟(matured)的人,只有他们够资格有分于新耶路撒冷。大多数的圣徒,虽然都是神所拣选、得救的人,但他们没有让神的恩典,在他们里面透彻的作工,以致他们多半没有成熟。这些是由那五个愚拙的童女所预表。(太二五1~13。)所以他们还得去买油,意思就是还必须得成熟。

神成熟的子民构成新耶路撒冷

当主再来时,所有的信徒都要经过祂审判台前的审判,由祂断定。(林后五10。)成熟的得胜者就进国度,构成初期的新耶路撒冷。因此,新耶路撒冷不是一座物质的城,而是神成熟的子民的构成。构成和组成不同;我们的身体是构成的,不是组成的,但一个木台子是组成的。组成(organized)是无生机、无生命的,可以拆开再合起来,例如政府的组织、木作的台子;构成(constituted)却是生机的,用生命构成,不能拆开再合起来,例如我们的身体。同样的,新耶路撒冷乃是神所拣选而成熟的子民,在生命中达到成熟,所构成的一个实体,是神成熟的子民在生命中结构而成的。所以新耶路撒冷不是一座物质的城,而是一个生机的构成。

新耶路撒冷的来临有两个时期

新耶路撒冷是个特别的生机构成。在千年国时,其规模还小,因为只有得胜者为其构成。那些未成熟而死了的圣徒,包括旧约的圣徒在内,都由那五个愚拙的童女所预表;他们都死了,由童女都打盹睡着了所表征。(太二五5。)在千年国里,神要把他们摆到黑暗里受对付、受惩罚。(八12,二二13,二五30。)所以在今世的恩典时代,神是用恩典供应人;但在千年国时代,神乃是用公义对付人。到那时,就没有恩典,只有公义了;神会公义的对付祂的子民。这个对付乃是为着逼我们,能在今世就接受恩典,得着成熟。

无论旧约或新约,所有神不成熟的子民,神都会把他们“扔”到千年国外的黑暗里,受对付,好叫他们得成熟。等到他们成熟之后,新天新地就来到,他们就和千年国度的新耶路撒冷合并,构成一个大的新耶路撒冷。因此,新耶路撒冷的来临有两个时期,一个是初期的、雏型的,一个是完满的、终极的。初期的来临是在千年国度里,完满的来临是在新天新地里。这就是神经纶的主要内容。

神实行祂经纶的方式

神完成祂经纶的目的,究竟为何?祂到底要作什么?神在祂的经纶里,乃是打算、安排、计划,要把祂自己分赐到祂所创造、拣选、呼召、救赎并重生的人里面。所以神首先在创世之前拣选我们,然后在时间里创造我们;之后又来呼召我们,接着救赎我们。救赎之后,神就把祂自己分赐到我们里面,重生了我们。我们就成了神所生,而不只是神所造的人。我们里头一有了祂,就成了祂所生的人,有祂的生命和性情,作祂的儿女。(约一12~13。)

所以,神的经纶就是神的打算、计划、章程,也就是祂的目的,是祂心中所喜悦、所喜爱的。神那个心爱的美意和目的,不是别的,就是要把祂自己分赐到祂所拣选、创造、呼召、救赎、重生的人里面。不仅如此,接着还要在他们里面圣别、更新、变化、模成他们,末了就荣化他们,也就是使他们得荣耀。

神圣三一的神圣分赐

神如何把祂自己分赐到我们里面?为着把祂自己分赐到我们里面,神就必须是三而一的神。这位三而一的神,乃是借着祂的神圣三一—父、子、灵—来分赐。以弗所书就是讲这个分赐。从第一章起,保罗就开始讲这个分赐:先是父来拣选,而后子来救赎,然后灵来实施。父是源头,一切的丰富都在父里面;子是父的具体化身,凡父所是、所有、所能的,全都具体化身在子里;这位子又实化为灵。因此,子来了就是父;灵进到我们里面就是子。这样,我们有了灵,就有子又有父。父、子、灵这神圣的三一,乃是神把祂自己分赐到我们里头的凭借。

神圣的三一乃是神的一个凭借,使祂能将祂自己分赐到一切祂所拣选、创造、呼召、救赎、重生的人里面。因此,我们要明白神的经纶,就必须认识神圣的三一。这神圣的三一,乃是为着神圣的分赐。你若不认识神圣的三一,就无法认识神圣的分赐。所以保罗在哥林多后书末了,下一个结论说,“愿主耶稣基督的恩,神的爱,圣灵的交通,与你们众人同在。”这就是神借着祂那神圣的三一,将祂自己分赐到我们里面。

神圣三一乃是借着神圣的灵,来施行祂的神圣分赐。今天我们都必须被这灵所充满;我们被这灵充满,就是被三一神充满。旧约里有一个很好的描绘,就是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这三代人加起来,就是这事最好的说明。出埃及三章十五节神说,“耶和华…神,就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耶和华是我的名。”这意思是说,神就是父神,就是子神,也就是灵神。作为父神,祂是源头,是那位计划、拣选、定规、安排、设立章程者。作为子神,祂是管道,是计划的实行者;凡我们所需,祂都替我们作成。我们需要解决罪、世界、肉体、败坏的己、撒但,甚至解决我们在神面前的一切问题,祂都已经为我们成就。这一位子神带着七重的身份—羔羊、肉体的人、末后的亚当、受造之物的首生者、铜蛇和平的制造者、一粒麦子—上到十字架,完成了包罗万有的死,解决了我们一切的问题。然后祂带着祂所是、所有的丰富,实化成为灵,进到我们里头,使我们有分于三一神一切的丰满。

诗歌第四百四十七首的副歌说,“三一之神,作了我的一切。”这首诗歌清楚阐明,三一神如何作了我们的福分,如何把祂自己分赐到我们里面。使徒保罗在以弗所三章八节说,“这恩典赐给了我…,叫我将基督那追测不尽的丰富,当作福音传给外邦人。”这里的“传”不仅是传讲的传,更是传输的传。这就是说,保罗从神领受了一个使命,要把基督那追测不尽的丰富,传输给外邦人,使他们里面都有三一神。这样,他们就都成了基督的肢体,集其大成来说,就是基督的身体。(6。)以弗所书在论到关乎基督的身体、基督的肢体等方面的启示,是极其完整且透彻的。

主的丰富无穷无尽,祂“无父,无母,无族谱,既无时日之始,也无生命之终”。(来七3。)祂是无限无量的一位,我们无法述尽说竭。这样一位丰富之神,祂的经纶也是追测不透的;祂要把自己分赐到祂所拣选、创造、呼召、救赎、重生的人里面。祂乃是借着祂神圣的三一,行作这事。这个神圣的三一就是神自己。为着成就这事,神自己成了作成这事的一个凭借。今天这位三一神,已经终极完成为赐生命的灵,分赐到我们里面,我们必须天天接触祂,时时用我们的灵,和祂这位灵接触、来往、交通。这样,神圣三一的神圣丰富,就能不断地传输到我们里面,把我们构成为基督的身体。在千年国里,我们就要构成初期的新耶路撒冷;至终在新天新地里,我们会构成终极完成的新耶路撒冷,直到永远。这就是神经纶的完成。

李常受弟兄于主后一九八六年三月二十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