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传统的聚会与事奉之路（一）

读经：列王纪下十七章八节。

在本章，我们要来看传统的聚会与事奉之路。虽然本章的交通是说到消极和堕落的情形，却是非常需要的。特别对我们在主恢复里的人，是极其紧要的。本章的读经，只有王下十七章八节上半，那里告诉我们，以色列人因随从“列国的风俗”（另译）得罪了主。

从一九二二年以来，主的恢复在我们中间已有六十五年了，但一些传统的聚会与事奉之路直到今天仍然留在我们中间。这条传统的路留在我们的细胞和血轮里，因为这条路已经存在地上超过十九个世纪了。在第二章我们看见，我们需要照着使徒在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所命定的路聚会。每逢我们聚在一起，各人都有些东西—或有诗歌、教训、启示、方言或翻出来的话。我们研究过召会历史和公会的实行，但我们找不出有谁进到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完全的实际和经历里。在十九世纪，弟兄们在英国被主兴起，恢复了圣经中许多的真理。他们以认识圣经及照着圣经实行而闻名，但即使是他们，也没有恢复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或希伯来十章二十五节完全的实行。

合乎圣经的聚会与事奉之路，就是神所命定、使徒保罗所宣扬的路，是非常难以实行的，因为这条路与我们天然的人相反。照着这条路，我们基督徒每逢来在一起，都必须带着东西来。每个人该有一些出于主或为着主的东西，可以供应、陈明给聚会，作为与会者彼此互相的享受。我供应一些东西给你享受，你摆出一些东西作我的享受。我们都彼此供应一些东西，与神一同享受。这就像古时的住棚节，每个以色列人都带一些东西来过节。他们受嘱咐，不可空手去过节。（申十六16。）每个人都要有东西，所以他们带着美地丰富出产的盈余来过节，在那里他们彼此享受这些丰富。同时他们也是与神一起有彼此的享受，而他们同着神并在神前的享受乃是真正的敬拜。

在第一章，我们举例说明了基督徒的聚会，就像高祖父同着几百位子孙过生日。假使在他的生日，他所有的子孙都跪在他面前二十分钟。这一定会使他感到惊讶。他或许会说，“我不喜欢看你们这样跪下。我喜欢看你们大家享受我的供备。”享受这位高祖父的供备，就是对他真正的“敬拜”。在约翰四章，撒玛利亚的妇人提起敬拜的事，主告诉她，正确的敬拜乃是操练我们的灵来接触是灵的神。（24。）用我们的灵接触是灵的神乃是喝活水，（10，14，）喝活水乃是正确并真正的敬拜神。

我是生在组织的基督教里，自幼参加主日崇拜和周中别的聚会。参加那些聚会的人都非常的安静。照着他们的感觉，那种安静的作礼拜乃是基督徒所能给神最好的敬拜。我们若在主的光中看这种聚会，就必定相信神不喜欢。在这些聚会中的某一个聚会，主可能说，“你的安静是对我的敬拜么？我不喜欢这个。我喜欢每个人说些关于我的事，关于我的所是，并我的所作。我甚至喜欢听见你们谈论的时候大声欢呼。你们不需要按次序说话。要紧的是每个人都说话。”如果我们众人都在聚会中说出经过过程之三一神的丰富，神就会高兴，那也就是我们所能献给父最好的敬拜。

传统的路是天然的，并采用人类社会
为着宗教的路—“随从列国的风俗”

基督教传统的路与这条合乎圣经的路相反。当我去我母亲的公会作礼拜，我从不预备自己，因为我知道我不需要作什么，几乎每一件事都由我们的牧师去作。五十年前，在一九三七年，倪柝声弟兄开始看见，主日早晨传统的聚会是完全出于外邦人的。他指给我们看王下十七章八节，并且说，传统聚会的路乃是照着列国的风俗，就是照着外邦人的风俗。外邦人敬拜的路是安静的。但是诗篇告诉我们，要向耶和华神大声欢呼。（六六1，八一1，九五1～2，九八4，6，一○○1。）

在中国大陆，我们有段时间与倪弟兄在一个湖边查读雅歌这卷书，这湖的附近有许多偶像庙宇。我在这湖边散步，观察那里的情形。每个拜偶像的人都是哑巴。哑巴偶像配得哑巴的敬拜。这些拜偶像的人在家里可能很喜欢说话，但他们来到偶像庙宇时，每个人都必须当哑巴。保罗在林前十二章的意思是，那些不能出声的偶像，使拜它们的人哑口无声，（2，诗一一五4～8，）但活神却使敬拜祂的人，在祂的灵里说话。（林前十二3。）保罗在十二章二节说，我们作外邦人的时候，被带走去拜那不能出声的偶像。我们拜偶像的时候，是哑口的。但是，现今我们所敬拜的不是哑巴的神，乃是说话的神。祂一切所说的话，都编写在圣经这一大本六十六卷书里。

奇怪的是，在基督教里基督徒来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安静，哑口无声。在基督教的聚会里主要的只有一位专业人员说话，从岁首到年终，年复一年，说了又说。有一种感觉，认为作“平信徒”的基督徒不知道说什么，并且可能说错话。因此他们不说话更好，而让专业人员来说。这种实行在第一世纪末，早期使徒离世与主同在之后没有多久，就开始了。

这种传统的路开始存在，并逐渐变得非常普遍，因为这种不用说话而敬拜神的方式是非常天然的，适合我们天然的习惯和口味。当你带一位不信的外邦人归主，并且请他立刻在得救之后就说话，他会被吓坏了。他可能特别害怕对着大群听众说话。他或许说，“在我一生中，我从未对超过十五个人说话，现在你要我在一百五十人的聚会里说话。这会逼我从基督教里退出。我不要这种逼我说话的宗教。”

你若盖一个很好的聚会大厅，有好的座椅，安排一些唱诗的人，或独唱或合唱，并安排一位有口才、有学问、风度优雅的讲员，每个人都会喜欢。按照人天然的观念，他们觉得这是正确敬拜神的方式。他们安静的进入大教堂或礼拜堂。然后合唱团可能唱首诗，或者有人独唱，既悦耳，又令人松弛、舒畅。忙碌的银行家，劳苦工作了一周，可能觉得这个礼拜堂是让他松弛的最好地方。即使有许多孩子的母亲，也可能觉得大教堂是个安宁、安静的地方，在那里她能逃离家中的喧闹和哭喊。唱诗之后，就有一位牧师或神职人员，按着专业的方式献上祷告，然后宣读圣经。这些牧师都是专家、专业人员。然后另一位牧师站起来，运用口才和知识讲一篇信息。这种说话使每一个人都感到愉悦、舒畅。

在主的恢复里我们聚会的内容是美妙的。但是无论内容多么好，我们实行聚会的路仍然类似基督教的实行。我们中间没有太多人为着主日早晨的聚会祷告、预备自己。圣徒可能只问：“谁要讲信息？”他们听到某位会讲道的弟兄要讲时，就很高兴。他们不预备自己，因为他们不需要作什么。他们只来聚会享受别人讲道。有时弟兄姊妹会批评讲道的弟兄。他们可能说，“谁叫他站讲台？他举的例子不太好，他的声音太低，他不怎么有口才，也不怎么认识圣经。”若有另一位弟兄在下一周说话，有的人可能说，“这位弟兄比上周的弟兄好些。”

我们的确从这样的聚会中得着喂养，因为聚会里一直说到神的话。我们的确从神的话得着一些喂养。但在这种聚会里，圣徒这一面几乎没有任何操练，使他们在神圣生命上得着发展。要维持我们肉身的生命，我们需要吃，但要正确的发展，我们还必须运动。基本的说，在美国的小孩子长得这样高大、这样健康，因为他们吃得好，运动得好。在传统的聚会之路里，可能有些吃，但几乎没有任何运动。

大约三十年前在马尼拉，我们中间有一些弟兄去看望一位生病住院的弟兄。这些弟兄在他亲戚面前都为他祷告。他的亲戚也都是基督徒，听见了弟兄们的祷告后，都很惊讶。他们问那些弟兄是不是一群牧师，弟兄们告诉他们不是。他们就问弟兄们，他们怎能祷告得这样好。他们告诉弟兄们，他们已经作基督徒多年，却还不知道如何祷告。他们作基督徒多年后还不知道如何祷告，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实行。

在基督教传统的路里，“平信徒”不需要祷告，有专业人员负责礼拜的主要部分。他们读圣言、祷告并传讲神的话。这条传统的路废除了基督活肢体生机的功用。我生在基督教里，并且被迫每主日早晨上主日学，但那里没有人教导我们祷告的实行。直到我在十九岁重生的时候，我从未祷告过。在那时以前，我在基督教已经多年，但是没有人帮助或指导我祷告。一般来说，人们在传统的聚会与事奉之路里，几乎没有人学习如何祷告。

这种已经存在了一千九百多年的传统聚会之路，至少有一部分，仍然留在我们中间。五十多年前倪弟兄看见这事，也说到这事。（见台湾福音书房出版，倪柝声着，“教会的事第四章，和“工作的再思”第九章。）他生病的时候，曾要我交通一篇他论到这个题目的信息。倪弟兄花很长的时间与我交通，说到传统的聚会之路与合乎圣经的路是相对的。他指出，合乎圣经的聚会之路是在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但我们没有找出一条路来实行他所看见的。倪弟兄也指出，这种传统的聚会之路已经变成了坚固的习惯、坚固的风俗，深深地扎根在信徒心里。

人一转向神，自然就愿意敬拜神，但不是借着说话，乃是借着来在一起听些有关神的事。这是照着他们天然的想法，适合他们的习惯和口味，不花费他们什么，反倒给他们一些消遣、安慰和享受。但在新约，特别在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我们受嘱咐，要借着说话敬拜神。诗章不仅是为着唱，也是为着说。教训、启示、方言和翻出来的话，也都是借着人说话。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若要得到实现，每个人都需要说话。叫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说话是很难的。人的天性是不肯对公众说话的。人宁愿听，宁愿看，而不愿公开说话。

这样传统不说话的方式，根深柢固的在人的性情里，成了坚固的习惯。王下十七章八节原文“风俗”这辞，也用在旧约别处，特别在利未记，这辞翻作“律例”。（十八5，26，十九19，37，二十8，22，二五18，二六3，15，43，46。）倪弟兄提到王下十七章八节说，像基督教里主日早晨作礼拜的聚会，乃是随从“列国的风俗”。（另译。）风俗是一种习惯。习惯存在了很久就成了社会上的风俗。当这风俗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成了成文的规条，甚至是律例。换句话说，经过一段时间，习惯成了风俗，再经过一段时间，风俗成了律例。传统敬拜的路不仅是习惯，也是风俗。

多数不信的人知道在基督教中基督徒如何敬拜神。他们知道敬拜用的教堂像什么样子。他们也知道，牧师讲道，听众坐在长椅上听。在中国，人们说“听道”就是“作礼拜”，因为这种传统聚会的路不仅是基督徒的习惯，也是他们的风俗。牧师讲道，其余的人坐着听道，乃是全世界非常坚固的风俗。这种对聚会方式的认识和了解已经种在我们的血轮里，种在任何一位作了多年基督徒的细胞里。

倪弟兄首先说，这条传统聚会的路乃是习惯、风俗；接着他说，我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它。我们若拿走主日讲道聚会，可用什么来代替？虽然早在一九三七年他就看见这事，却有十一年之久他没有打算实行合乎圣经的聚会之路。“工作的再思”最后一章是说到“地方教会的组织”，按照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的原则讲到召会的聚会。这本书的英文版是在一九三九年出版的。在一九四八年，倪弟兄在鼓岭有为期四个月的训练；这段期间，他又重题传统聚会的路与合乎圣经的路相对的事。关于这题目的信息，都印在“教会的事务”一书里。在这本书里，他强烈的点出，主日早晨照着公会所实行的聚会，就是主日的信息聚会，乃是个浪费，并且不值得维持。（七二至七六页，八九至九○页。）一九四九年，倪弟兄释放过这话的次年，中国大陆陷入共产党手里。然后倪弟兄被关进监狱二十年，直到他去世。因此没有时间让倪弟兄作什么，把我们带进这个异象的实行里。

到了一九八四年，我知道无论在西方或远东，主恢复中众召会的局面和情形几乎处于停顿状态；只有很少的扩增，很少的开展。圣徒们在一九七四年移民到加州橙县，到了一九八四年，十年之内那里的召会很少扩增。这个局面困扰我，使我有极重的负担。经过许多的考虑，我觉得我们需要有正确的开始，在众召会中建立合乎圣经的聚会与事奉之路。我知道要帮助圣徒有这样的开始，最合式的地方，甚至最好的地方，乃是台湾。但是，少数人仍旧偏爱一人讲众人听的那种聚会。大多数人都同意合乎圣经的路，但在他们里面深处，仍旧比较喜爱传统聚会的路。纵然如此，我们可以宣告说，主已经在台北得着胜利。在主日，有四千三百多位圣徒在八十六处地方聚集。这些聚会称为“区聚会”。（见“教会的事务”第七章，“分区的聚会”。）这些圣徒正在走合乎圣经的路，他们相当有进步。

适合人天然堕落的光景

传统的聚会与事奉之路适合人天然堕落的光景。当人们参加传统和天然的礼拜，他们不需要有什么预备。我曾有一位同学是基督徒。我们从学校毕业之后，都去作事。然后主兴起我在我的家乡建立召会生活，并在我家中有擘饼聚会。我的同学觉得，既然我们在我家中有擘饼聚会，他也能在他家中作同样的事。他家中用作擘饼的桌子有三种用途。在主日，他们用那张桌子吃早餐和午餐。在早餐和午餐之间，他们用同一张桌子擘饼。然后在下午，他们用那张桌子打麻将。所以那一张桌子有三种用途：吃饭、擘饼和赌博。这种聚会的方式适合他们堕落的情形。

在今天基督教主日早晨的聚会里，与会的人中有许多人可能是活在有罪的光景里。虽然前一个晚上他们曾与配偶吵过架，或作了恶事，他们仍可以平安的在主日早上去作礼拜。有的人甚至可能赚了不义之财，而把这些钱的一部分捐给召会。他们能在传统的方式里，在他们堕落的光景中敬拜神。走传统聚会的路，与会者的生活不需要什么改变。但是我们基督徒若要走合乎圣经的路，就如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给我们看见的，就都必须预备自己。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罪，祷告接受那灵的充满。我们必须借着话享受主，积蓄一些经历。不然，我们来聚会的时候，就不能说话，因为我们的良心会搅扰我们。即使我们的良心不搅扰我们，如果我们不正确的预备自己，就仍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基督徒要照着合乎圣经的路聚会，就需要得复兴。我们必须过得胜的生活。有一些圣徒因为在家中与配偶吵架，经常无法在聚会中尽功用。弟兄与妻子一个小小的争吵，就足以杀死他尽功用的灵。弟兄若与妻子吵架，而不向主和他的妻子认罪，他的良心会定罪他，他就不能说出任何属乎基督的东西。他里面不会有平安、喜乐和膏油的涂抹，叫他放胆为主说什么。他可能有一些关于主的话要说，但是除非他彻底的认罪，他里面就不会有平安。他认罪后，才会得着释放。借着血的洗净，他会有平安、喜乐和膏油的涂抹，并因此在那灵里能自由的说话。天然方式的聚会，不需要我们悔改，或被圣灵充满；我们不需要血、膏油的涂抹、话，甚至不需要主。但我们若要用合乎圣经的路敬拜神，就必须受对付、得洁净、蒙洗净、得赦免并被属天的酒充满。

不要求人活，也不要求人在灵里

传统的聚会与事奉之路，不要求人活，也不要求人在灵里。一个人可能死沉麻木，却仍然参加传统的聚会。但是来到合乎圣经的聚会这个至圣所里，就需要我们活，并且在灵里。我们需要得着赦免、洁净并洗净。我们需要彻底的认罪，接受圣灵的充满。我们需要借着神的圣言，积蓄享受主的经历。日复一日，我们需要积蓄这种经历；然后我们就会有基督丰富的贮藏，使我们能在聚会中说话。天然聚会的方式没有什么要求。一个人可以在周中偷窃，仍能在主日参加天然的礼拜。

是宗教的

天然的聚会与事奉之路也是宗教的。一九五八年我在耶路撒冷，看见回教徒在旧圣殿遗址上的大清真寺里敬拜。他们似乎非常虔诚。他们仆倒在地一段时间，非常的安静。许多人成排的那样敬拜神。那个清真寺对他们来说是圣地，所以他们必须脱鞋。他们的敬拜完全是天然的。只要敬拜的方式是天然的，也就是宗教的，不需要灵、生命、对基督的经历、救恩、救赎和血。这样天然、宗教的敬拜，是回教徒极其赞赏的。今天许多基督徒仍然采用天然的方式、宗教的方式来敬拜神。

一九六二年我初来美国尽职时，我信息的焦点集中于人的灵。我们中间有些过去曾经是传道人、牧师和神学院毕业的人，为着我交通到人的灵非常感谢我。他们说，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有人的灵。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有人的灵，目的是为着敬拜神。为着敬拜神，我们有灵。主耶稣说，神是灵；敬拜祂的，必须在灵里敬拜。（约四24。）许多人来到主的恢复以前，不知道我们有人的灵，就是神所造为着敬拜祂的器官。我们若不知道我们有灵，怎能正确的敬拜神？我们若要走路，必须知道我们有两只脚和两条腿，是操练走路用的。

我在美国尽职的开头，也强调凭着操练灵，用正确的方式敬拜神。许多人来找我，说他们不知道如何操练灵。我问他们如何操练腿，他们说，借着走路、跑步和跳跃。于是我告诉他们，要操练我们的灵，我们需要祷告并呼求主名。我们能凭着呼求“哦，主耶稣”，来操练我们的灵。因着我的年纪，我不能跑太快，或跳太高，但我能借着走路而运动。我每天试着走一小时的路，这样的操练非常有益于健康。照样，我们不需要发声如雷的呼喊“哦，主耶稣”，来操练我们的灵。我们可以说，“哦，主耶稣，哦，主耶稣，哦，主耶稣，我爱你。主啊，我爱你的召会。主啊，我爱接触你。我爱默想你的话。我爱享受你，我现在就要享受你。”我们借着呼求主二十分钟祷告之后，就会有刚强的灵。我们若每天祷告更长的时间，我们的灵就会非常刚强。

操练灵，并使你的灵又活又刚强的唯一之路，乃是祷告。没有什么可以顶替祷告。你若在灵里软弱，这是因为你缺少祷告。或许有些人觉得，他们不知道怎样祷告，或者要为什么祷告。你若不知道怎样祷告，只要说，“哦，主耶稣。”你若说“哦，主耶稣”二十次，主会有法子叫你焚烧起来，叫你灵里火热。（罗十二11。）

逐渐实行新路，直到完全能取代老路

读过本书的交通后，一位弟兄不该告诉他所在地的长老，立刻停止一人讲众人听的聚会，而要建立人人都说话的聚会。长老回答说，“亲爱的弟兄，我们若停止那种聚会，就不知道如何聚会。”这是正确的。在这事上，你必须听从长老，不要走得太快。你必须忍耐。要顺着长老，但要试着帮助那个局面。召会中的长老想要实行新路，但他们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拿起新路，并学习如何帮助圣徒实行新路。

过去三年我都在台北。直到最近，我们才指引台北的召会进入新路完全的实行。我们知道，我们必须帮助众圣徒都实行新路，直到他们达到一个程度，使新路能完全取代老路。当这个程度达到了，我们就丢弃老路。当你在学习新的烹调方式，你还不完全知道如何按着这新的方式烹调。你若在这个时候停止旧的烹调方式，你所服侍的人就会挨饿。目前这时候，召会应当维持老路。在一段时期内，老路仍有需要。用老路服事圣徒；同时，带领的人应当尽力教导、训练并帮助众圣徒实行新路。逐渐的，他们将学习新路到一个地步，会有东西取代老路。那就是召会完全实行新路的时候。

有一个地方召会在主日早晨关闭会所，并打发圣徒在家中聚小排聚会。大多数的圣徒坐在这些小排里，不知道说什么或作什么。我与带领弟兄们交通，要让圣徒回到会所里。要改变旧的习惯，并用新的东西来取代，是不容易的。这需要时间。众召会要完全进入新路，可能需要三年或更长时间的过渡时期。我们都必须对我们所在地的召会运用智慧和忍耐。有些人还没有实行合乎圣经的聚会与事奉之路的真理，你不要把什么强加在他们身上。

我们需要为着完全恢复林前十四章二十六节和希伯来十章二十五节有祷告。带领的人需要尽力借着教导并训练圣徒来帮助召会，使圣徒能完全被带进新路。老路是传统的路、天然的路、外邦人的路。新路是合乎圣经的路，并且这条路是生命的路，是在灵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