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是善恶，乃是生命

读经：约翰福音四章十至十四节，二十至二十一节，二十三至二十四节，八章三至九节，九章一至三节，十一章二十至二十七节。

约翰福音强调我们需要那灵，就是神圣生命的实际。在本章，我们要来看这本福音的四件事例，说明生命与善恶相对的原则。在堕落的人类里面总有一个问题：“这是善还是恶，对还是错，是还是非？”当主耶稣在地上的时候，人总是把关于善恶、对错、是非的问题带到祂面前。

在灵里敬拜神

约翰四章是一个被社会藐视之有罪妇人的事例。在她与主的谈话中，主向她指出，她需要活水。（约四10。）活水就是三一神，就是神的儿子，那成了赐生命之灵的基督。（林前十五45下。）这是那妇人一切所需要的。当她向主求这水时，耶稣对她说，“你去叫你的丈夫，然后到这里来。”（约四16。）主是智慧的，也非常有恩典；祂不像我们。许多时候我们传福音，没有多少智慧。我们传主是活水的福音，罪人回答说，他要活水，我们也许会说，“你的罪如何？你岂不知你是个罪人？”这会得罪人，这种得罪会使他们关闭起来。主耶稣是智慧的，祂没有用“罪”这个字，乃是用“丈夫”这个辞。祂好像说，“你去叫你的丈夫。我不要和你谈罪，我要和你谈你的丈夫。你有丈夫的难处。”那妇人深深的被摸着。她丈夫这件事是她真正的问题，这件事是她罪恶的中心。

在这一点上，那妇人用说真话向主耶稣撒谎。她说，“我没有丈夫。”（约四17。）这是谎言还是事实，在于你的解释。主没有定罪她，却说，“你说没有丈夫，是不错的；因为你有过五个丈夫，现在有的，并不是你的丈夫，你所说的是真的。”（约四17～18。）她没有承认她的罪，但主耶稣为她作了彻底的认罪。然后那妇人聪明起来，从关于她丈夫的问题转到关于敬拜神的宗救问题。她说，“我们的祖宗在这山上敬拜，你们倒说，敬拜的地方必须在耶路撒冷。”（约四20。）她的问题是与人该在那山上或在耶路撒冷敬拜有关。这是是非、对错的问题。主耶稣没有回答是或非，对或错。祂说，“妇人，你当信我，时候将到，那时你们敬拜父，不在这山上，也不在耶路撒冷。…时候将到，如今就是了，那真正敬拜父的，要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祂，因为父寻找这样敬拜祂的人。”（约四21，23。）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见一个原则。当日在犹太人和撒玛利亚人中间，常常谈论敬拜神的事。这是美好、荣耀、美丽的话题。今天也是一样。我们在召会中也许常常谈论敬拜神的事。有些人也许谈论这样或那样敬拜神，用这种方法或那种方法，在这个地方或那个地方。这些都是关于敬拜神不同的意见、看法、观念和领会。我们也许一直被敬拜神的问题所抓住。然而，我们也许忽略并忘了敬拜神完全不是照着外面的作法，乃是在我们灵里的事。我们所敬拜的那一位不是外面的，祂乃是灵。祂的性质和素质是灵，正如桌子的性质和素质是木头一样。我们必须领悟，我们所敬拜的那一位，并不要求我们在特定的地方或以特定的作法敬拜祂。祂在素质上是灵。我们不能用一根木头接触电，我们必须用金属接触电，而成为带电的。同样，唯有人的灵能接触这位是灵的神。（约四24。）谈论作法毫无意义。

犹太人从摩西的著作学习关于敬拜神的事，撒玛利亚人也从同样的著作学习敬拜神。历史告诉我们，撒玛利亚人有摩西五经，并按这部分旧约敬拜神，与犹太人一样。两班人有同一部分的圣经，但他们有不同的解释。犹太人说，他们必须在耶路撒冷的中心部分，锡安山上敬拜神。但撒玛利亚人说，他们必须在撒玛利亚敬拜。在这两个地方，两班人持守着两种观念。一班人说他们的观念是照着圣经，另一班人说他们的观念更是照着圣经。这个有罪、被藐视又聪明的妇人，把敬拜的问题带到主耶稣面前，她要知道谁对谁错。她只有关于敬拜神的知识。仅有关于敬拜神的知识是毫无意义的。你若真关心敬拜神的事，你必须认识，我们所敬拜的神在素质上是灵。敬拜不在于规条、知识、地方或任何作法。敬拜完全在于你用你这人的什么部分敬拜—你的灵，你的心思，还是你的身体。

当我访问耶路撒冷的时候，我看见回教徒五体投地敬拜神。我心里说，“你们在那里作什么？你们岂不晓得在神眼中这是可憎的么？”他们脱了鞋子，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敬拜的地方是圣的，他们用特别、昂贵的拖鞋顶替他们的鞋子。然后他们排成一行，跟着别人下拜数次。他们用肉身敬拜神。然而，主耶稣告诉我们，敬拜不在这个地方或那个地方，也不在我们的心思或身体里，乃在我们的灵里。“神是灵；敬拜祂的，必须在灵…里敬拜。”（约四24。）我们必须运用我们的灵。我们很可能常常谈论敬拜神的事，却忘了敬拜神唯有在我们的灵里才能生效。不要谈论作法或“如何。”我们必须领悟，任何与神有关的事，都必须在我们的灵里。我们要转到灵里。这必须在我们中间得以更新。我们应当说，“不要谈论敬拜神的事，要转到你的灵里。”要紧的不是撒玛利亚，也不是耶路撒冷，乃是我们的灵，因为我们所敬拜的那一位是灵，我们在我们的灵里，并用我们的灵才能接触祂。

独一没有罪的那位

在约翰八章，经学家和法利赛人带着一个行淫时被拿的妇人到主面前。他们懂得律法，就以试诱主的方式问祂：“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们，把这样的妇人用石头打死，这样，你怎么说？”（约八5。）主耶稣没有立即回答。祂再次是智慧的。智慧的人不立即行事；他学习慢下来。主“慢下来”的作法就是弯下腰来，用指头在地上写字。（约八6。）这是主所作的一个表示，教导经学家谦卑的功课。他们不该骄傲的挺身而立。一个人也许骄傲的说，“我是法利赛人，我懂得律法。”另一个也许说，“我是经学家，是律法学者。”主耶稣弯下腰来，在地上写字。研究圣经的人只能猜测祂所写的。祂可能在写：“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他们不住地问祂，祂就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先拿石头打她。”（约八7。）这话摸着了他们的良心。

主耶稣在约翰四章回答撒玛利亚妇人时，向她指明祂是神成为肉体，她所需要并祂所要赐给她的活水，乃是那灵。主在约翰八章对经学家和法利赛人的回答虽然十分简单，却指明在宇宙中只有一位是没有罪的。唯有耶稣是没有罪的。主的回答是智慧的，指明祂是唯一有资格定罪这样一个有罪妇人的。再也没有人敢说他们是没有罪的，连自义的法利赛人也不敢。他们听见这话，就从老的开始，一个一个地出去了。（约八9。）

在这种情况里，这妇人该不该用石头打死并不重要。这是谁有资格的问题。唯有主耶稣自己是没有罪的那一位。今天我们也许懂得很多圣经，我们也许懂得那些可以用来定罪人的属灵规则；但事实上，我们没有一人有资格定罪任何人。当你定罪别人时，你必须领悟你也是有罪的。谁能说他是没有罪的？

姊妹们通常比弟兄们细致。细的人总是定罪粗的人。也许作丈夫的不像作妻子的那样定罪人。丈夫受到妻子细致的定罪。妻子也许定罪丈夫领带上有污点。然而，你这作妻子的就没有污点么？很少人惯于定罪自己。我们都惯于定罪别人。你看见别人的过错，要比看见你自己的过错容易两倍。在已过的年间，你有多少日子批评别人？倘若有一天你从来没有批评任何人，你必定是个特别的人。你批评你的母亲、父亲和你所看见的任何人。你也许批评你的亲戚，甚至批评长老。无论你是十五岁或五十岁，你曾在别人身上看见什么事而没有批评的么？无论你看见什么，你也许都会批评。

在召会生活中，我们彼此天天见面。若是可能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见任何人，我会这样作。要拯救自己不批评别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事情。多年来，我出外尽话语职事时，都在人家里作客。我常常受到试诱，要看看人家里如何。然而，我没有那样作，因为我学过功课。外面的人喜欢观看，但里面的人说，“不要那样作，那是不许可的。你没有权利观看，你若观看，就必须彻底的认罪。”我受到禁止不在一处观看以后，转过身来，就受试诱在另一处观看。我立刻又受到制止。知道人的秘密乃是罪。

每当我们要定罪或批评别人的时候，我们该受到提醒，我们不是没有罪的那一位。反之，我们是有罪的人，我们需要没有罪的那一位。祂是我们的救主。祂是唯一没有罪的那一位，我们需要祂。记住这点，自然而然就会中止我们的批评。不要问谁对谁错。只有一位是绝对对的。我们没有一人有权利说，我们是对的。我们乃是错的，我们需要对的那一位。

若是召会生活中没有批评，百分之九十的死亡会消除。在召会生活中，总是有一种杀死在进行着。我们借着批评杀死别人。甚至我们有些儿女也知道如何批评聚会中说话的人，他们知道如何批评长老。倘若我们在召会生活中能免去批评，百分之九十的杀死就会被生命吞灭。

在约翰四章那位是灵的神，以及约翰八章没有罪的那一位，乃是具体化身在基督里，并临到我们作生命的三一神。这不是对错的问题，完全是生命的问题。只有一位是生命，就是耶稣基督，祂是具体化身的神，是没有罪的那位。祂是我们的需要。祂是神，祂是生命，今天祂也是那灵。我们需要祂。你若要把任何问题带到祂面前，祂不会回答你“是”或“不是。”祂会一直提醒你，你绝不会是对的。在祂眼中，我们在每件事上都是错的。

认识神的主宰

约翰九章是一个生来瞎眼之人的事例。门徒懂得一些犹太人中间的神学。照着他们的神学，他们算定一个人若生来是瞎眼的，必定有人犯了罪。他们问主：“拉比，是谁犯了罪，叫这人生来就瞎眼？是这人，还是他父母？”（约九2。）耶稣回答说，“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乃是要在他身上显明神的作为。”（约九3。）这件事例很小，原则却非常大。

我们遭遇瞎眼的情况时，喜欢确定其原因。我们研究这到底是由于我们的罪，还是由于别人的错误。我们常常找不出是谁的错误。我们不知道这是由于我们自己，我们的父母，还是我们的妻子。我们必须领悟，神是主宰一切的。神允许一个人生来是瞎眼的，这不是由于他父母的罪，或他自己的罪，乃是神要用这瞎眼显明祂大能的作为。为此，神差祂的儿子耶稣基督到世界来。一个人需要生来是瞎眼的，使基督能为他作事。若没有人是瞎眼的，主耶稣就没有机会借着医治这样的瞎眼得以显明。这是神的主宰。

在约翰四章，那有罪且聪明的妇人提出敬拜神的问题。在八章，经学家和法利赛人提出一个关于他们宗教中之律法、规条的问题。如今在九章，门徒提出一个神学的好问题。那人瞎眼是谁的过错，这问题是神学的问题。然而，神学不足以答复这问题。

许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并不是那么美好。对我们的领悟和分析而言，这些事没有原因。然而，这些事不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乃是照着神的主宰发生的。有时候结了婚的青年人，三天后就懊悔他们的决定。有些人到我这里来说，他们犯了大错。曾有人告诉他们在这件事上应当非常谨慎，但他们没有接受劝言。至终，他们懊悔了。他们懊悔是好的，但现在他们该怎么办？他们的余生必须受苦。有些人也许会以神学的方式问说，“这是谁的错误？”我们不能说这是谁的错误；却是有了错误。似乎这种错误是没有原因的。然而，我在深处知道，那个原因乃是神的主宰。你似乎与错误的人结了婚，这是神的主宰。在某种意义上，没有多少婚姻是对的。结婚一段时间以后，谁的婚姻仍然是对的？但我们必须承认，神是主宰一切的。每一个婚姻都在神的主宰之下。不是你的错误，也不是你配偶的错误。你结婚乃是神的主宰。我们读历史和传记就能知道，无数的基督徒借着他们的婚姻得了最大的帮助。在寻求神的事上，没有人能像你的妻子这样帮助你。要为你亲爱的妻子感谢神。许多作妻子的也要为她们的丈夫感谢神。随着她们从丈夫所受的一切苦难，有一件事对她们十分有益；没有别的方法能叫她们这样得益处。我们的婚姻不在于我们的拣选，在拣选配偶的事上，无论我们怎样用心，我们仍可能犯错。我们越谨慎，所犯的错误可能越严重。

每个作父母的都想要有好儿女。然而，有经验的父母不敢说，他们的儿女会是最好的。在养育儿女的事上，有经验的父母已经服下来了。我们的儿女好不好，不在于我们，完全在于神的主宰。若是你有好儿女，你必须敬拜神。若是你有一些不好的儿女，你更必须敬拜神，因为你得的益处会多得多。我们可能喜欢我们的老大得博士学位，老二是医生，老三是州长。我们想要有美好的家庭，美好的儿女。我们会说，“看看这个，这岂不是神的祝福么？”但事实上，也许我们的老大智商很低，老二是瘸腿的，老三是悖逆的。也许他们没有一个是好的。事情常常这样发生。我们相信神的主宰；无论我们在怎样的环境或情况里，都是神的主宰，使祂能在我们身上显明祂的怜悯，并赐给我们更多的恩典。

在约翰九章，那人生来是瞎眼的，表面看来没有原因。但这给耶稣基督上好的机会显明神的作为，表明神能使一个生来瞎眼的人得着视力。这是出于神，是为着祂的荣耀。我们不该照着我们的神学或知识谈论事情，分析原因。这不管用。我们必须承认神的主宰得胜。你会得着较好的工作，或是失去现在的工作，都完全在于神的主宰。我的确盼望许多人会有喜乐的召会生活，但只有神知道我们的生活会不会喜乐。然而，我们能确信，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在神的主宰之下。神的主宰总是将祂的恩慈、恩典、平安和稳妥带给我们。我们都必须学习不照着是非分析情况，乃照着主宰的神。

有那是复活的一位

约翰十一章是不寻常且有趣之拉撒路的事例。当拉撒路病重时，他的两个姊妹，马大和马利亚，打发人送消息给主耶稣。通常耶稣接到消息，会立刻去照料病人，但在这事例中祂没有这样作，反而特意将祂的探望延后两天。（约十一6。）两天后，门徒可能已经失望了。他们也许问说，“为什么你不为拉撒路作些事？”他们失望以后，主耶稣告诉他们，他们要去看拉撒路。

耶稣到了伯大尼，马大出来迎接祂。她说，“主啊，你若早在这里，我兄弟就不会死。”（约十一21。）主向她指明，无论祂迟到或准时都不重要；因为祂在那里就是复活。（约十一25。）祂好像说，“复活不在于时间，无论我早来或迟来，我都是复活。只要你有我，复活就在这里。不要责备我，我特意迟来，给你看见一件事。不要关心时间，你兄弟必然复活。”然而，马大回答说，“我知道在末日复活的时候，他必复活。”（约十一24。）她把复活限定于某一时间。主回答说，“凡活着信入我的人，必永远不死。你信这话么？”（约十一26。）马大说，“主啊，是的；我信你是基督。”（约十一27。）她照着她宗教、神学的观念回答，一点不是照着主的意思回答。在这方面，她是我们典型的代表。复活不是迟到或准时的问题，乃是我们有没有祂的问题。忘记时间、环境、情况和处境。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只有一件事算得数，那就是祂的同在，就是你现在有没有祂。

约翰四章的事例给我们看见，敬拜神不是这样或那样，这里或那里的问题，乃是在我们灵里的问题。八章的事例给我们看见，宗教规条的知识毫无意义。我们必须领悟，我们与别人一样有罪，我们也必须受到提醒，我们需要没有罪的那一位，就是基督。批评的人需要基督。我们没有权利、地位或资格批评，因为我们也有罪。我们需要没有罪的那一位，就是活的耶稣。今天这位活的耶稣，乃是在我们灵里的那灵。当你要批评别人时，就要转到你的灵里。你的灵会告诉你：“不要批评。你与那妇人一样。她是有罪的，你也不是没有罪的。反之，你需要一位将你从你的罪中救出来。这一位就是耶稣基督，独一没有罪的那一位。”

约翰九章的事例给我们看见，无论我们在什么处境里，我们的处境都该提醒我们需要耶稣，这位耶稣今天乃是赐生命的灵。当我们想要知道我们处境的原因时，我们该领悟，原因就是神的主宰。神是主宰一切的。神要你在那种处境里。你不需要为这处境的原因感到困扰。寻求原因仅仅是神学的事。

约翰四章的事例给我们看见，敬拜神不是地方的问题；十一章的事例启示，复活不是时间的问题，乃是一个活的人位的问题。只要我们有祂，我们就有复活。

我们若盼望有美好的召会生活，就必须从这四件事例中学习。忘记地方、规条、原因和时间。忘记批评别人，无论他们是对是错，甚或有严重的错误。你若看见他们的过错，就必须受到提醒，你也是错误的。他们也许是在一方面错了，但你是在另一方面错了。你不是没有罪的。然后你必须受到提醒，你需要基督这赐生命的灵，将你从你的罪中救出来。我们若要有美好的召会生活，的确必须学习这一切功课。

不是善恶，乃是生命

一九四三年，我病得很重，两年半之久不能作什么。那段期间我离开聚会、家人、家庭和工作。我常常独自与主同在。那时主给我看见创世记二章的两棵树。第一棵树是生命树。生命就是经过过程的三一神；生命树指明神、基督、赐生命的灵这一个人位。另一棵树是善恶知识树。在那两年半中，我为着已往我的工作和职事多是照着善恶知识树，少有照着生命树而多方悔改。那段期间我非常蒙光照。

一九四二年，在上海的召会有一场反对倪弟兄的风波，他成了一些攻击的箭靶子。由于这事以及入侵日军的逼迫，那里的召会就停止聚会。有些爱主的人仍然留在那里。他们没有离开召会，却没有召会生活。同时倪弟兄的职事也停了，他四年不能尽职事。一九四六年夏季，在南京和上海的召会有少数人又开始聚会，我应邀访问他们。有些弟兄带着同样的问题到我这里来：“你能说倪弟兄从来没有错么？”他们要一个是或否的答复。这正是我的时候。我刚刚看见了生命树的事，并且懊悔已往这样在善恶知识树里，卷进对错、是非的问题。因此，我不敢回答是或否。我不敢运用任何知识树的东西。

我对他们的问题只有一个回答。我问：“在你认为倪弟兄错了之前，你们的属灵生活如何？”询问的人都回答说，他们一直很活。然后我问：“自从你们认为倪弟兄是错的以后，你们的属灵生活又如何？”有些人哭了，说他们的属灵生活在混乱中。我告诉他们：“这有力的指明，主耶稣不要我们注意别人的对错。你摸着这件事，你就摸着死亡。即使你是对的，你也被杀死，当你对别人说到这样的事，他们也被杀死。然后在召会生活中死亡就厉害的散布。这不是对或错的问题，乃是生命或死亡的问题。问题不在于你所散布的是事实或仅仅是谣言。凡你所摸着，杀死你的事物，也杀死每一个人。”

我从约翰福音向他们指出那四件事例。我给他们看见，当主耶稣在地上的时候，问题总是到祂面前来，人要祂回答是非、对错、善恶。主耶稣从来不这样回答，祂总是将人指向生命。这不是对错的问题，不是善恶的问题，也不是是非的问题，乃是生命的问题。我们必须被点活，我们也必须点活别人和全召会。任何杀死我们、圣徒或召会的事，我们都该避免讲说。